安夏解釋道,“我拿著刀架在你們脖子上逼你們賣鋪子了嗎?當時你們不也想著自己手上的鋪子快些讓人接手嗎?怎麼眼看著我這回夢樓的生意看起來還不錯,你們就眼紅了?”

婦人被氣得胸口一起一伏的,卻不好再辯駁什麼。

道理她都懂,但是她實在是咽不下這口氣,所以她破罐子破摔,在迴夢樓的門口一躺。

撒潑道,“我不管,今兒你要是不把坑我的錢給我,我就躺著這兒不走了,你們迴夢樓要想開門,除非從我的屍體上踏過去。”

等著來回夢樓聽書的人紛紛指責這婦人道,“你這人怎麼這麼不講道理呢?”

“這是你和迴夢樓東家的事情,不要打擾我們聽說書。”

安夏看了竇律一眼,“叫幾個夥計來,將她押到知州府去,我怕我親自動手,會嚇到咱們的這些客人。”

竇律想到安夏從前整治週五斤的那些手段,不自覺的打了寒顫,然後朝身後的夥計招手道,“去,把那婦人送到知州府去。”

只是,夥計們才想動手,姚知州的聲音就響起來了。

“本官要看看,是誰在迴夢樓門口撒潑!”

畢竟,姚知州是對迴夢樓抱了希望的,要是這回夢樓的生意能夠一直這麼保持下去,柳枝巷就能真正的活起來。

婦人見了知州,因為不認識,所以還是躺在門口沒有起來。

她潑辣道,“你是誰?也是來給這女人幫忙的嗎?”

但是,這時候有幾個書生認出了他,連忙拱手道,“知州大人,你也來回夢樓聽說書嗎?”

姚知州微微朝那些書生頷首。

婦人這才知道,來人是誰,本來潑辣的神色,只須臾間就變成了驚恐之色。

“知......知州?”

那這回夢樓的東家,知道柳枝巷要被打造成夜市,也不是奇怪的事情。

只是,她背後的人既然是知州,那就不是她這種平民百姓可以惹的起的。

所以,她微微撐起了身子,打算溜走。

卻還沒有動身,就被姚知州喊住了,“站住,你在人家開業的時候鬧了一場,就想這麼悄悄溜走嗎?”

那婦人轉身,跪在姚知州面前道,“知州大人,民婦知道錯了,你饒了民婦這一次。”

“饒了你?你下回還會再犯。”

“來人,把她先押回府衙,聽候發落。”姚知州神情嚴肅。

眾人都在猜,這姚知州和安夏到底是什麼關係。

這婦人本來也只是小鬧了一場,訓斥幾句放了她也可以。

但是知州卻非要帶她回府衙,擺明了要給迴夢樓的東家撐腰!

那婦人聽到要被帶回府衙,當即便雙腿一軟,跌坐在地上。

她死命的求姚知州饒了自己,但姚知州不為所動。

這婦人到了府衙,反正是免不了一頓打了。

眾人正對著婦人指指點點的時候,迴夢樓內傳來了一聲。

“吉時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