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晏深吸了一口氣,似乎已經想到了那太監來了這裡以後說了什麼話了。

但還是問了暗衛一句,“他過來說了些什麼?”

暗衛垂下頭,有些不敢說出來,他這時候說出來,頗有一點找死的味道。

容晏的臉色陡然變得凌厲,“講!”

暗衛沒辦法,只能把太監說的話變得稍微好聽一點,“那公公說安姑娘是小門戶出來的,和殿下怕是不相配,讓安姑娘早日放棄。”

容晏的眼神暗了暗,“我知道了,我會給她一個交代。”

他沒有進安夏的門,騎著馬,馬不停蹄的進了宮裡。

眾人看見冷著一張臉的睿王殿下,一個個都退避三舍,生怕被這活閻王給擰出來。

大太監李讓見容晏冷著一張臉到了御書房門口,什麼也不敢多問,朝他笑了笑,便進御書房稟報去了。

他有些擔憂道,“陛下,睿王殿下過來了,看起來有些不高興。”

皇帝此刻也是一臉不高興的模樣,將手上的茶盞重重的往桌上一擱。

“讓他進來。”

李讓擦了一把額頭的汗珠,出去小心翼翼的和容晏說,“睿王殿下,皇上宣您進去。”

容晏一提衣襬,進了御書房。

他拱了拱手請安,“兒臣見過父皇。”

皇帝的聲音悶悶的,“嗯,你來了就坐吧。”

容晏找了一處椅子坐下,開口便問,“父皇為何要派人去言語侮辱她。”

皇帝抬起頭道,“她是誰?”

容晏道,“父皇明知故問,我說的她便是安夏。”

皇帝卻辯解道,“哦,我這不是怕你紅顏眾多,我弄錯了嗎?”

容晏鄭重道,“我這輩子,只會娶她一個,父皇明鑑,若是娶不到她,兒臣終身不娶!”

皇帝氣的一拍桌案道,“糊塗,你身為皇室子孫,就應該為皇家開枝散葉,你怎麼能夠只娶一個女人呢?”

“還有,你居然為了這麼一個鄉野丫頭,不顧朝政,一聽到她有事,你就什麼都擱置下來不管了,這樣如何是一個合格的皇子?”

容晏淡聲道,“父皇,若不是有夏兒救我,別說開枝散葉了,就是我自己也早已不在人世了。”

“胡說!”皇帝再一次拍了桌子。

容晏道,“父皇,兒臣這一生若是要娶,唯她一人。”

“若是父皇不肯,那兒臣終身不娶。”

“還有,請父皇不要再上門去羞辱安夏了,他是兒臣心悅之人,你派人去言語羞辱安夏,就等同於在羞辱兒臣。”

說這話的時候,容晏的眼神瞥向了幫皇帝辦事的吳公公。

“兒臣言盡於此,父皇若是沒什麼事情,那兒臣便先告退了。”

皇帝張了張嘴想再說點什麼,卻發現容晏已經走遠了。

皇帝氣的胸口劇烈的起伏,“這個逆子,當真是個怨種!”

“咕嚕咕嚕。”話音才落,皇帝的肚子響起來了。

吳公公道,“皇上,我讓御膳房給您送些點心過來用。”

皇帝擺手拒絕了,“朕不吃御膳房送來的東西,往日不都是皇后親自做了送來的嗎?今日怎麼吃了?是不是皇后身子不舒服?”

想到此處,皇帝開始有些慌亂的喊了一聲,“李讓,皇后是否身子不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