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悅的看著安夏道,“安夏,戶部尚書告你惡意傷人,將他兒子打成重傷,以至於他兒子現在連話都不能說了,你認不認罪。”

安夏雲淡風輕道,“不認,他這傷不是我打的。”

京兆府尹不知道,一個小姑娘居然一點也不害怕,身體站的筆直的。

“可戶部尚書府的那些僕從都可以指認是你把他們打成這樣的。”

安夏翻了個白眼道,“那是不是我院裡的僕人也可以證明我那日根本沒有出去過?”

“自己人說的話,能當做證據嗎?”

“大人,你也別覺得我是個小姑娘什麼都不懂,您是這啟都的府尹,就應該萬事以啟都的百姓為先,而不是看人下菜碟。”

安夏這話,在京兆府外面看熱鬧的人也頗為認同,連聲附和道,“是啊!大人!這姑娘說的對。”

“說我打了他,有沒有其他人證呢?還有物證?還有傷可否給我瞧一瞧?”

“我是個大夫,看一眼大概就能知曉他是被什麼傷的,或者是怎麼偽造的傷口。”

躺在擔架上的那個胖子聽到安夏說的這話,氣的目眥欲裂,想起身教訓安夏,卻被戶部尚書給按下去了。

他嘲諷的看著安夏道,“小姑娘,牙尖嘴利是沒用的,證據我們有,你認罪還能少受些苦。”

安夏卻擺手道,“不需要,你們不如先把證據擺出來,不然我有理由懷疑你們在故意碰瓷。”

那躺在擔架上的胖子又忍不住了,但是依舊被他那個老狐狸的爹給按下去了。

戶部尚書冷著一張臉道,“好啊,既然你敬酒不吃吃罰酒,那就別怪本官和你一個小民計較了。”

說完,他朝京兆府尹說道,“大人可以傳喚其他的證人上來一問。”

不一會,就有一個獐頭鼠目的男子上來了。

還沒等京兆府尹問,他就一五一十的交代了。

“大人,小的確實見到了這個膽大包天的民女在河晏街上對尚書大人家的公子大打出手。”

安夏卻笑著道,“河晏街我這幾天可都沒有去過,我只去了河正街,一看你就是他們專門找來瞎說的人。”

這人,確實是尚書找來作偽證的,被安夏這麼一說,他心虛的很,也覺得自己可能是真的記錯了,畢竟那裡好幾條名字差不多的街道,他一緊張,記錯了也正常。

所以,他並沒有和戶部尚書通氣,直接便改口道,“是我記錯了,確實是在河正街打的尚書家的公子,我可以作證。”他拍著胸脯保證道。

戶部尚書被氣的夠嗆,連在心裡罵他是蠢貨,胖子在擔架上險些躺不下去,氣的跳起來。

沒見過那麼蠢的,隨便被人攪擾一下,就落入人家的套裡了。

聽那證人這麼一說,安夏哈哈大笑。

“我去的是河晏街,在德隆酒樓點了許多烤鴨,那裡的夥計應當可以為我作證。”

“既然,尚書家的公子去的河正街,那應該與我沒什麼相干了。”

這時,戶部尚書再也沒辦法按住他憤怒的兒子。

戶部尚書的兒子從地上一彈就起來了,那動作利索的一點也不像是受了重傷,即將不久於人世的樣子。

他指著安夏道,“你這個賤人,我去的就是河晏街,在離德隆酒樓不遠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