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容晏防備著這人自殺,所以命人將他的嘴塞住了,防止他咬毒自殺。

可小頭目的眼睛裡均是戲謔之色,彷彿在看傻子一樣。

沒多久的功夫,他開始口吐白沫,氣息也陡然變得微弱,一看就是命不久矣的模樣。

他們一共在兩處地方藏了毒,一處在牙縫,需要去咬開,一處在舌下,當舌頭受到較大的外力壓迫的時候,那藥丸就會破裂。

這麼雙重的保障,只要這些死士想死,就沒有死不成的。

容晏和太子顯然都是第一次見到這種。

安夏卻不緊不慢的給這人把脈,然後拿上銀針給他扎針。

畢竟才中毒,把毒素逼出來還是不難的。

而後,扎完針以後,又將他嘴裡的布取下,捏著他的嘴強行餵了一粒藥丸。

片刻後,這死士緩緩的睜開了眼睛,滿眼的驚恐。

難道死都死不成了嗎?

他恨恨的瞪了安夏一眼,突然感覺到自己的嘴裡沒了東西,想咬舌自盡……

安夏抬起巴掌,當即重重的給了他兩耳光……

而後,從他嘴裡掉出來一些帶血的牙齒。

連咬舌自盡這條路也行不通了。

這下,輪到安夏看傻子一樣的看著這死士小頭目了。

這一巴掌雖然打在死士的臉上卻也落在了太子和容晏的心裡。

兄弟兩整齊劃一的摸著自己的臉想,以後他們若是不遵醫囑,會不會也要挨這種打掉牙的大耳光?

太子現在看安夏的眼神都不一樣了,豎著大拇指道,“安姑娘厲害,這人我們會好好審的。”

說這話的時候,他語氣帶著一些不易察覺的討好之意。

從前他也是十分的有太子威嚴的,但是自從上回被花神醫罵了個狗血淋頭以後,他就開始自我懷疑了。

他覺得自己在這些神醫面前是沒有威嚴的。

因為他們好像根本就不理這種凡塵俗世的地位。

安夏大手一揮道,“你們先讓人去審問吧,審不出來再和我說。”

神色中滿是自信的神色,這讓死士小頭目忍不住打了個寒顫。

太子十分感興趣的問道,“安夏姑娘一般打算如何逼供。”

安夏漫不經心道,“逼供?我沒打算逼供啊!這個人從小就泡在毒藥裡的,他這體質給我當藥人不錯。”

嘉寧縣主上前一步,適時問道,“什麼是藥人啊?”

安夏無所謂的擺擺手,“就是給我試各種毒藥的人啊……”

死士頭目的眼睛裡逐漸被驚恐之色覆蓋。

是,他們從小就泡在毒藥裡,所以不會輕易被毒死,但是不代表他們不會痛。

小時候那些泡毒藥澡的記憶從記憶深處湧出來,而黑衣死士開始顫抖。

安夏嘖嘖道,“看來培養你們的人對你們並不怎麼樣嘛……想要人百毒不侵,並不是泡在毒藥裡這一種。”

“這一種,是最痛苦的,看來你們的主子也不把你們當人,幹嘛還要給他賣命?”

安夏雲淡風輕的挑撥離間。

黑衣死士臉上帶著冷笑。

當人?他們這些被從四面八方買來的孩子,最先進那地方的時候,每二十人會被關在一個籠子裡,最後廝殺的只剩一個的時候,籠子的門才會開啟。

他仰著頭看著安夏,眼睛裡全是蒼涼之意……

“是三皇子讓我們動手的。”

三皇子是皇貴妃的兒子,也是當朝太尉的外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