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百味樓的大門口,掛上了全部菜品半價優惠的牌子。

對面的天香樓,也掛上了半價優惠的牌子,只是牌子上還有一些小字。

但是百味樓的人只覺得自己安插了奸細,沒有必要再去在乎對方的策略了。

現在明顯就是在打價格戰了,這樣的事情,他從前也做過。

並且,憑藉著竇家過人的實力,他都贏了。

所以,竇老爺這次也是老神在在的,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樣。

食客們兩邊一對比,不少人為了圖省些銀錢,還是去了對面百味樓。

畢竟,百味樓的味道也還行,只是比天香樓稍微差一些。

百味樓的掌櫃的見食客又變得多起來了,那顆心也安定下來了。

但是,連著打了半個月的價格戰以後,掌櫃的又開始心焦了。

他特意去了一趟竇府道,“老爺,再這樣下去,咱們這個月的虧損會很嚴重。”

“是不是停下來?”掌櫃的試探著問道。

“那天香樓還撐得住嗎?長房那庶子應該沒多少銀錢貼進去啊!”竇老爺不解。

沉默了一會以後道,“過半個月後再說,左右咱們也不止這一家酒樓,虧損便虧損了。”

掌櫃的想說一些什麼,但張了張口最終還是沒說,只順從道,“是,老爺,我知道了。”

時間又過了半個月,百味樓的掌櫃的臉上的笑容越來越少。

而對面天香樓的韓掌櫃,每天卻是笑嘻嘻的。

就在今兒早上,韓掌櫃還頗為挑釁似的看了百味樓的掌櫃的一眼,給他氣得夠嗆。

而且,不知道為什麼,百味樓的半價策略吸引了一波食客以後,後繼乏力。

如今,天香樓的生意還是比他們紅火一些。

到了月底盤賬的時候了,百味樓的掌櫃的一算,這個月虧了一千多兩銀子。

把這個數報給竇老爺的時候,竇老爺只覺得自己的牙花子都在疼。

他迫切的想知道,對面天香樓到底虧損了多少錢,若是比他們百味樓還多。

那,他心裡就平衡了,所以他讓掌櫃的給天香樓做臥底的夥計傳了訊息,讓他晚上過來一趟。

晚上,天香樓盤了賬,一算這個月淨賺六千多兩,所有人都是樂呵呵的。

週五斤在打烊以後,悄悄的從天香樓溜到對面百味樓。

竇老爺見到週五斤兜頭就問,“天香樓這個月虧損了多少?”

週五斤垂著頭,一副為難的樣子,“這......這......天香樓這個月是盈利的。”

“盈利?這怎麼可能?”竇老爺激動的差點從凳子上摔下來。

“天香樓盈利了幾百兩銀子?還是幾十兩銀子?”竇老爺想著再怎麼也不可能上千兩吧。

除非,天香樓偷工減料。

“六......六千多兩......”週五斤的頭垂的更低了。

竇老爺狀似瘋癲的搖頭,“這不可能,這不可能!”

“同樣都是半價,怎麼天香樓會盈利這麼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