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自己家,談不上什麼丟臉不丟臉的事情。”

“我讓教引嬤嬤教你禮儀規矩也是為了你好,你別多心。”老王妃解釋道。

但是,小心眼的趙凝湘覺得,老王妃就是很嫌棄她,這不過是找託詞罷了。

不過,她願意學習禮儀,因為她不想再嘗試被人嘲笑的滋味。

老王妃閱人無數,這個外孫女是怎麼樣的脾性,她現在已經差不多摸清楚了。

但是她不怪趙凝湘,只怪自己。

當時,若她不把女兒託給農戶撫養長大,外孫女也不會變成這個模樣。

一切,都是他們的錯,孩子是無辜的。

性子不好也沒有關係,慢慢教導著,以後就好了。

但,她還是解釋了一句,“這啟都的名門閨秀,每一個都有禮儀課,這是必須要學的。”

“你來了這長平王府,也是正兒八經的大家閨秀,自然也就要學。”

“這禮儀不僅關乎到臉面的事情,還關乎到性命。”

“咱們這樣的人家,不時會受邀進宮裡去,若是在宮裡那些貴人面前錯了禮數,輕則被叱責,重則掉腦袋,全看當日被衝撞的貴人是什麼樣一個心情。”

趙凝湘這才頷首道,“外祖母放心,凝湘一定會好好學禮儀規矩的。”

老王妃和藹的拉著凝湘的手拍了拍,“你能明白便最好了。”

他們長平王府,作為整個啟國唯一的異姓王,三十年前死裡逃生過一次了。

平反以後,再次回到啟都,他們是半點權力之爭都不想摻和了,饒是如此,卻也還是像在刀尖上起舞一般,時時刻刻都得小心謹慎著。

不能被那些想找茬的人,找出任何錯漏之處,哪怕是在禮儀規矩上。

安夏這邊,暫時倒還算是安穩,雖然拒絕了竇銘的請求,他暫時也沒鬧出什麼么蛾子。

但是,竇銘確實是在想法子對付她的。

一日,竇銘的僕從來稟報,“少爺,那個飄香食店太過謹慎了,咱們怕是抓不到什麼把柄!”

“一個搞不好,可能還會偷雞不成蝕把米,就像那個餛飩攤老闆娘的妹妹一樣。”

上回,餛飩攤老闆娘的妹妹在安夏的鋪子裡這麼一鬧,他們攤上的生意越發差了。

她的姐姐和姐夫已經鬧到近乎要和離的田地了。

竇銘的拳頭攥成拳,咬牙切齒的說道,“那,我就這麼放過那姓安的了嗎?”

“不可能,她也太不給我面子了。”

僕人的一雙賊眼轉了幾圈,隨後低聲道,“少爺要整治飄香食店,也不是沒有辦法。”

“左右是個新開的食店,而且那姓安的才來方州城,怕是有許多地方都不是很熟悉。”

“如此一來,其實這飄香食店的各方面都很薄弱,也好整治。”

竇銘唇角勾起一抹笑容,十分感興趣的說道,“那你說來聽聽看。”

僕人靠近竇銘,悄聲的說了自己的計劃。

竇銘聽的連連點頭道,“好,就按照你說的辦,只是你都打聽清楚了沒有?”

“少爺,我打聽清楚了,你放心吧,這事包在我身上,絕對會給飄香食店一個大教訓。”僕從胸有成竹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