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夏秀眉死死的擰著,她在想,自己這鋪子昨日才買的,而且也沒和什麼人結怨。

怎麼買了鋪子的當晚,這鋪子就被人砸了呢?

她眸光掃過這些看熱鬧的人群,大多數人的臉上都是有些惋惜的,畢竟裡頭不少傢什箱籠都被砸了,但是隔壁首飾鋪子的掌櫃的夫妻二人,臉上帶著似有若無的笑意。

安夏聯想到這掌櫃的昨日說的話,似乎明白了什麼。

她徑直走到掌櫃的面前,似笑非笑的看著他們,也不說話,但是那眼神彷彿要把他們看穿。

本來還在幸災樂禍的首飾鋪子掌櫃,當即便覺得如芒刺在背。

他見安夏不說話,有些心虛的梗著脖子問,“你......你這麼看著我幹什麼?”

“我跟你講,雖然我的鋪子和你的鋪子挨在一起的,但是我啥也不知道。”

安夏眸光中的笑意更加深濃,“掌櫃的別急,我本來也是想問問,昨天可有看到什麼可疑的人,在我鋪子外面轉悠的?”

那首飾鋪子的掌櫃的連連擺手,生怕摘不乾淨自己,“沒有沒有,昨晚我很早就打烊了,什麼可疑的人都沒有發現。”

“林掌櫃,你這話就說的不實在了,我昨晚戌時末才打烊,那會還看見你家首飾鋪子亮著燭火呢,你咋說你很早打烊了呢?”對面糕點鋪的老闆娘當場戳穿了首飾鋪子掌櫃的話。

安夏眼神深意十足的看了林掌櫃一眼,沒有說話,只是輕挑眉毛。

林掌櫃此刻背上出了一層汗,有些慌亂道,“戌時......戌時也不算晚啊,平時我也是這個時辰走,怎......怎麼了?”

林掌櫃的媳婦,聽了這話當即掐了一把他腰間的阮肉,壓低了聲音道,“你萬事想清楚了再說,越說破綻越多了。”

那些熟悉林掌櫃的人也越來越覺得不對勁,都在嘀嘀咕咕的。

安夏朝紅蓮招招手,吩咐道,“你去裡面看看,是否有留下什麼可疑的物品,然後去官府報案,這事交給官府來查了。”

紅蓮拱手應聲,又在安夏的耳畔耳語了幾句。

這幾句話說了以後,安夏基本上可以確定,鋪子就是被首飾鋪的掌櫃砸的了。

大概過了半個時辰,看熱鬧的人散去了,那食盒鋪子的老闆娘也親自將安夏訂的東西送過來了,紅蓮從鋪子裡出來了。

安夏優哉遊哉的問道,“怎麼樣?找到什麼破綻或者是證據了嗎?”

紅蓮搖頭,“沒有,那人謹慎的很,這事若是交給知州,公事公辦的話,大機率是不了了之。”

“但,若是動用主子的關係,首飾鋪子的掌櫃一定跑不掉!”

“主子去啟都以前說了,只要姑娘有需要,我可以動用他的任何關係,走之前,主子將他的玉牌給我了。”

安夏擺擺手,拒絕了紅蓮的提議,“這樣的小事,就不用勞煩你主子了。”

不用因為這些小事,讓容晏欠人情,畢竟她心裡此刻已經有主意了。

“是,都聽安姑娘的,姑娘要是出不了這口氣,我可以幫姑娘出。”紅蓮笑著道。

畢竟,她的功夫,殺一個首飾鋪子的掌櫃,簡直太輕鬆了。

而且,殺這種段位的人,根本就不會留下任何把柄,官府也查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