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老爺子看不過去,一腳踹開了任安義的房門。

任安義許久不見陽光,此刻被外邊耀目的光刺的眼睛生疼,連忙抬了手去擋著。

任老爺看著他鬍子拉碴的樣子,氣不打一處來,用手指著他罵。

“老子怎麼生了你這麼個沒用的東西出來,不過就是一些風言風語的,你就這麼一蹶不振了,沒用的東西!”

任安義苦笑著抬頭看向任老爺,“只是風言風語嗎?那為何雲水鎮一個願意嫁給我的姑娘都沒有了,從前你那些好友中,可是有好幾家願意和咱們家結親的啊!”

任老爺擺擺手道,“這個都是小事,不就是女人嗎?那些老匹夫不願意把女兒嫁給你,不是還有其他人選嗎?”

任安義似乎看到了希望,問,“誰?”

任老爺眼中俱是妥協的神色,“就是那個天香樓的安春啊!”

任安義有些不滿意的搖頭,“她不過是個鄉下粗鄙丫頭,不過就是運氣好掙了些錢,您從前不是瞧不上她嗎?”

任老爺白了任安義一眼,“眼下不是沒有更好的選擇了嗎?還有什麼可挑的?”

任安義有些沮喪道,“可是那安春已經和兒子鬧翻了啊!”

任老爺恨鐵不成鋼的瞪了他一眼,“我都說了女人要哄!”

時間又過去了一兩日。

安春從雪沁書院迴天香樓以後,就一臉鬱悶,安夏察覺了不對,將安春拉到一旁。

“大姐,你這兩日都心不在焉的,是不是有什麼事情?”

安春長長的嘆了一口氣,頗為懊惱道,“這兩日,真真總和我說她哥哥傷心了,每日在家中酗酒很頹廢,希望我可憐可憐她哥哥。”

安夏當即便沉聲道,“任真真為什麼和你說這個?你是怎麼回答她的?”

安春有些為難,“我......我自然是不想和那任公子再有任何瓜葛,可是真真總說,我不知道該如何拒絕。”

安夏輕輕拍了拍安春的肩膀道,“大姐,你不用有心理負擔,那任安義頹廢完全是因為他不檢點,在豬圈內抱著母豬親的事情,全雲水鎮都知道了,關你什麼事?”

“而且據我所知,本來那任安義已經在說親了,現在全部都黃了,他才想起你來,你別搭理他就得了,那個任真真要是再跟你說給她哥哥一個機會,這朋友也不用要了。”

“她總歸是真心為著自己哥哥的,不可能真心為著你!”

安春這才微微點頭道,“夏兒,我知道了,你放心吧。”

安夏想了想以後說道,“大姐,我一會要出去一趟,今天應該不會再過來天香樓了,店裡的事情,就麻煩你多照看了。”

她要去一趟雲家取藥材,然後再回葫蘆村去製藥。

可是,安夏才出去了半個時辰不到的時間,天香樓門口就來了一個裝著不怎麼體面的陌生小夥子。

周氏將他攔住了問,“你來天香樓做什麼?”

小夥子倒是十分有禮節的朝周氏作揖,“你們天香樓的二東家安夏,讓我來通知你們大東家,今兒天氣好,一起去城郊去郊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