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紅蓮拱手道。

因為兄長去世,任真真有好些天都沒有去學堂,等任安義下葬以後,她才收拾了心情,去了雪沁書院。

但是,她一到書院門口,和那些同窗打了幾聲招呼以後,就開始可憐巴巴的抹眼淚。

說起他大哥的死,任真真便似有若無的把責任往安春的身上帶。

“我......我也不知道怎麼會這樣,那天我哥哥和我說了他想約安春出去玩,但是一整日沒有回來,等再找到他的時候,他已經沒命了。”

這雪沁書院,本來就有很多人瞧不上安春鄉下丫頭出身,再加上那任安義長得風流倜儻,這書院裡有好幾個心悅於任安義的女子。

雖然說上次光著身子在豬圈抱著豬的事情發生了,但是在任真真巧舌如簧的辯解下,有幾位已經覺得任安義是被人陷害了,只不過她們的爹孃眼光毒辣,知道任安義不是個好東西,趁機想絕了她們的指望罷了。

任安義出事之後,安春每次上學都是安夏親自送過來的,她怕有人嚼舌根,而安春應付不了。

前幾日倒也還好,根本沒人在意她們姐妹兩個的來去。

但是今天,安春一從馬車上下來,就被幾個女子圍住了。

她們故意把任真真的話放大了,大聲的說,“安春,你居然還有來臉來雪沁書院。”

“是啊,你私會男人,還將人給害死了,居然還如無其事的來書院。”

“你真是個不要臉的賤人!”

任安義是不是安春害死的,他們根本不在乎!

她們很討厭安春,所以她們想找個由頭讓安春滾出書院,而如今便是最好的機會。

聽到了門口這些尖酸刻薄的話語,安夏冷聲道,“阿勇,停車!”

阿勇勒了馬的韁繩,將馬車停了下來。

安夏提著裙襬,從馬車上下來,她冷著一張臉,面部沒有一絲多餘的表情,徑直走到了那堆女人中間。

“啪!啪!啪!啪!”四個耳光重重的落在方才嚼舌根的那些人臉上。

她們的左臉都高高的隆起。

這些千金小姐,都是一副不可置信的模樣看著安夏,“你......你好大的膽子,居然敢打我們?”

“我......啊!!!”

“啪!啪!啪!啪!”又是四個耳光,她們的右臉也腫起來了。

她睥睨著這些千金大小姐,一字一句道,“我打人從來都不挑日子!”

“你們記住了,要是還敢再欺負我大姐,就算你們躲進你孃的肚子裡,我也會把你們揪出來,打個痛快!”

“還有,那任安義怎麼死的,輪不到你們說嘴!任家去了一趟縣衙,我們姐妹安然無恙,這件事情就跟我們無關!”

“你們若是在誣陷誹謗我大姐,那就縣衙的大堂見。”

這些千金小姐,乾的最多的不過是背後說人壞話的事情,要麼就是下毒那種陰險的手段,這種明面上直接動手的還是少。

所以她們都被打懵了,看到安夏那要殺人的樣子,也不敢再打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