處理完孫嬸子傷以後,安夏又將李招財的腰傷處理好了。

“招財叔和孫嬸子今日怕是得待在天香樓內了,他們不方便挪動。”

安夏話音才落,立馬有幾個小夥子道,“那我和我弟今晚回村去住吧,這裡讓給招財叔他們。”

“你們咋回去啊?牛車也沒趕回來。”安夏微微擰眉。

安貴生立馬道,“安夏,你放心,我也會趕牛車的。”

“招財叔,你和嬸子是在哪裡遇上牛發狂的?我去把牛車趕回來。”

李招財虛弱的擺擺手,“我那牛車坐不了了,你別去趕,危險,牛發狂了,車輪也掉了一隻。”

說完,他恨恨的打了自己一巴掌,“都怪我趕車趕的太快了,才讓你嬸子遭了這麼大的罪。”

安貴生聽了李招財的話,滿臉疑惑的撓頭,“招財叔,你說你牛車趕太快,一時間側翻了那倒是有可能的,但是車輪掉了那是萬萬不可能的。”

安夏聽了這話,轉過頭問,“你為啥那麼確定?”

安貴生說,“招財叔知道自己每日接葫蘆村的人,要對大家的安全負責,所以每日出發前都會檢查一遍牛車的車輪,若是有哪裡鬆了,他都會修理好的。”

安貴生的話,讓安夏覺得,也許牛車出事,是一件陰謀也說不定。

“貴生,你能不能帶幾個人出去,把招財叔的牛車和牛都找回來。”

安貴生拍著胸脯保證,“你放心,我這就帶人出去。”

他帶著天香樓的小夥子,風風火火的出去了,這事要是真是有人刻意為之,那就太惡毒了,若不是孫嬸子要去布莊取布,那整個天香樓一半的夥計都得遭殃。

安貴生能想到這層,安夏自然也想到了。

安春神色擔憂,“夏兒,你說這事要是真的是人為的,那該是誰幹的。”

安夏眸光幽深,但是沒有說話,畢竟現在手上還沒有證據。

周氏是個直爽性子,恨恨的盯著對面的松香樓,“那自然是幹了這樣的事情,誰得利就是誰幹的。”

“要不是咱們天香樓運氣好,今晚怕是一半的夥計摺進去了。”

沒了夥計和廚子,天香樓還開哪門子的酒樓,就算從鼎源牙行現買,一時間也是上不了手的。

等了半個時辰,安貴生帶著牛車,趕著牛回來了。

安夏親自出去了,牛已經不發狂了,但是蔫蔫的沒有精神,後面託著的車已經摔的不成形了。

她蹲在牛車旁邊,仔細檢查著,只一小會,便冷笑著道,“好手段啊!”

安貴生一副早就知道的模樣,“安夏,這牛車定是被人做了手腳的吧?不然咋會突然掉一隻輪子。”

安夏淡淡道,“對,上面有被利刃撬過的痕跡。”

“折騰了這麼久,擺了這麼大一臺子戲,我想著那搭戲臺子的人,應該也很樂意看到咱們天香樓的慘狀。”

“都進酒樓去,從廚房裡拿些豬血灑在門口,然後緊閉大門。”

“你們能哭的、會哭的,都給我大聲的哭起來。”

安貴生和周氏不知道安夏讓大家這麼做的原因是什麼,但是她既然吩咐了,肯定就有她的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