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要水喝的容晏,喝到這苦藥汁子,似乎有些不情願的蹙起眉頭。

安夏見他這模樣,不由得嫣然一笑。

平日裡殺伐決斷的男人,到了生病居然像孩子似的。

不過容晏就算再抗拒,安夏也會把這藥給他全部喂下去,畢竟他現在的情況,不把藥喝了會很危險。

餵了好一會,這一碗藥才喂完了,容晏額頭上的帕子也換了又換。

安夏最後是累極了,趴在床邊睡著了。

但是,容晏第二日一早起來,就發現安夏也躺在床榻上。

手臂搭在他的胸口,長腿搭在他的腿上。

他眸光流轉在安夏柔美的側臉,安夏溫熱的呼吸清清淺淺的落在容晏的脖頸上。

容晏呼吸一滯,隨即苦笑......

小丫頭真的很會考驗人。

因為昨晚太累,安夏睡得很香,似乎覺得腳搭的地方不是很舒適,她很隨意的上下挪動,尋找著最舒適的位置,終於讓她尋到了一個稍微柔軟些的位置。

本來已經在極力剋制自己的容晏,瞬間破功,臉色微紅,呼吸變得粗重。

但安夏好像故意不放過他似的,長腿不安分的又動了幾下。

容晏微閉眼眸,一臉無奈,但卻一動不動的,哪怕他此刻已經平躺著壓到了背上的傷口了。

半夢半醒的安夏覺得有些奇怪,她不是睡得躺椅嗎?為啥這麼寬敞?

她迷迷糊糊的伸出手,四處摸索著,摸到了一下柔軟又有彈性的物體。

手感不錯,安夏順手抓了幾下。

此刻被抓胸肌的容晏,已經生無可戀,甚至忍無可忍,只要安夏的小手再作怪一下,他怕他自己會忍不住欺身......

理智告訴他,那樣不可以,他只能抓住安夏想要繼續作怪的小手。

安夏的手被束縛住,好似想到了什麼,猛然睜開眼,就見容晏微微泛著紅暈的臉近在咫尺。

而自己正像一個登徒子一般,一條腿勾在容晏的腰上,一隻手在他的胸口處。

容晏嗓音低沉沙啞,“醒了?”

安夏聽到這聲音,就知道自己作孽了,她假裝啥都不懂的撓了撓後腦勺,“那啥,昨晚你發高熱,我照顧你不小心睡著了,然後可能半夜太冷,我就爬到床榻上了。”

安夏:也可能是饞你身子了,但是我不說。

“嗯,你辛苦了,再歇一會吧。”容晏聲音中的沙啞未退。

傻子才敢在床榻上再歇息一會,搞不好就......

正打算下床榻的安夏忽然看到容晏平躺著的動作,柳眉微蹙,“你昨日這樣歇息了一晚,肯定壓著傷口了,讓我瞧瞧。”

說完,也顧不得那麼多了,推了推容晏,讓他側身。

棉布上果然滲了些血跡出來。

她去取了藥膏,將容晏身上的衣服褪去,認真的給容晏上藥。

藥上好,安夏正想下床榻,卻被褥子一絆,整個人直直的躺了下去,一隻手勾著容晏的脖子。

容晏被安夏重重一帶,趴倒在安夏身上。

四目相對......

加之安夏之前睡夢中不經意的撩撥,容晏再也剋制不住。

他微微怔愣片刻,便噙住了安夏飽滿紅潤的唇。

安夏長睫不停抖動,一抹嫣紅爬上臉頰,雙眸微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