湯鄴雙手交握著道,“從前是如何對付青禾酒樓的,那就如法炮製就好了。”

“我那個兄弟,當時也算是家大業大的,都熬不住,這個才掙了幾個錢的鄉下丫頭,熬不了多少時間的。”

他們松香樓,從前就是靠著打價格戰,把青禾酒樓給熬死了。

翌日。

已經到了吃飯的點,天香樓的客人卻比以往少了一大半,周氏覺得很不對勁。

她找來了安貴生道,“貴生啊,你有沒有覺得今天松香樓的生意格外好?而咱們今天的生意比以往差了一半不止。”

安貴生點點頭道,“嬸子,我已經發現了。”

湯銘今日是第一天上工當掌櫃的,長長的嘆了口氣說道,“終歸還是我連累了東家,我還是去請辭吧,東家這生意做得,才有些起色,經不起松香樓這麼耗。”

周氏聽出來門道,蹙眉問道,“你是說這是對面松香樓搞得鬼嗎?”

湯銘無奈的點頭,“是,我從前的青禾樓就是被他們這麼弄垮的。”

眼下安夏不在,周氏心裡卻有了主意,她朝安貴生招手道,“貴生,你去打聽打聽,對面的生意怎麼突然好起來了,記得別讓對面發現。”

安貴生點頭道,“好嘞,嬸子,我這就去。”

過了小半個時辰,安貴生氣喘吁吁的回來了。

喝了一大杯茶水後,緩緩道,“那個松香樓今日在降價吸引食客,所有食客今日只要去松香樓,全部都半價優惠。”

“而且,他們很無恥,學著咱們的方式,寫了很多宣傳的傳單,滿大街的發,許多貪便宜的人就過去了。”

周氏深深的看了對面松香樓一眼,不知道在想些什麼,隨後淡淡道,“你們去忙吧。”

因為有湯銘在天香樓看顧著的緣故,安夏到了下午才過來。

一來酒樓,便見大傢伙都無精打采的。

安夏略微挑眉問,“這都是怎麼了?”

周氏放下手裡的活,來到安夏身邊道,“咱們生意都被對面松香樓給搶了,他們把菜價定的很低,只有以往的一半,搶走了咱們大半客人。”

“嗯。”

安夏淡淡的應了一聲,看不出喜怒。

周氏繼續問道,“那咱們酒樓現在咋辦?也和開業第一天一樣嗎?降價?”

安夏淡淡的搖頭,“不,一味的降價,咱們的酒樓吃不消的,而且降低酒樓的格調。”

正說話間,湯銘過來了,神色肅穆道,“東家,承蒙你收留,我心裡感激不盡,只是我不想連累天香樓,所以來跟你請辭!”

安夏看著湯銘反問道,“你以為松香樓是因為我收留了你,所以他不放過我嗎?”

“從我買下你的青禾酒樓那一刻,松香樓就註定不會放過我了,跟你沒關係。”

湯銘沉默了許久,再次問,“那咱們......”

安夏淡淡道,“不用管,讓他降價,咱們不跟著他一起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