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愛蓮本來還以為孫先生說逐出書院只是說說的而已,如今卻是動真格的了。

她當即就慌了。

若是被逐出書院,別說找個有錢的員外嫁了,就是村裡那些人也會對她冷嘲熱諷的。

“孫先生,我知道錯了,求你再給我一次機會!”

知道事情的嚴重性以後,陳愛蓮當即就噗通一聲跪了下去,拉著孫先生的衣角求情。

安夏冷眼看了她一眼,淡聲道,“這件事是你一人所為嗎?若是還有別人,或許你不會受這麼嚴重的懲罰。”

陳愛蓮聽明白了安夏話中的意思,彷彿溺水的人抓住了浮木,只想狠狠的咬住趙凝湘不放,她手朝著趙凝湘一指,“是她,說安春不是個好東西,老是和我作對,讓我尋個機會好好教訓她。”

“我說我不知道怎麼辦,都是她給我出的主意。”

趙凝湘見陳愛蓮指著自己,一副大受震驚的模樣,眼淚不要錢似的往下掉。

嬌柔造作道,“愛蓮,你怎麼可以為了推卸責任,這麼冤枉我?”

安夏似笑非笑的看著趙凝湘道,“是不是冤枉你,表姐心裡怕是清楚的很。”

趙凝湘像是受了極大的委屈似的,哭哭啼啼道,“夏兒,你這話是什麼意思?我前兩日都請假了,我怎麼去教陳愛蓮這些事情,分明是你......”

“啊!!!”還未等趙凝湘把話說完,安夏就重重的扇了她兩耳光。

她嬌嫩的臉,此時腫的跟饅頭似的。

以前在背地裡說過安春的壞話,或者當面擠兌過安春的人,見安夏這麼兇悍,都害怕的縮了縮脖子。

安夏不想和趙凝湘多費口舌,用手指著她道,“少跟我玩白蓮花這套,這次只是兩個耳光,若有下次,我便不能保證了,你最好老老實實的,不要再出任何么蛾子。”

教訓完趙凝湘以後,安夏看向孫先生道,“欺負我姐姐的人,我希望她們得到應有的處罰。”

孫先生本來就不喜歡陳愛蓮和趙凝湘。

這兩人都是走了門路進來的,心術不正,偏偏又被分在他班上,他正心煩呢。

有這樣的人在,班上的其他學子,少不得要被她們帶壞。

如今這機會來了,他自然不會放過這次機會。

“小友放心,雪沁書院絕不姑息養奸。”

“安春的筆墨紙硯和書籍,明日都會賠償到位。”

安夏朝孫先生微微福身道,“那就麻煩孫先生了,我和我姐還要回酒樓,就不過多叨擾了。”

說完,帶著安春出了雪沁書院。

安春往書院內跪著的兩人看了一眼,終究是沒再說什麼了。

翌日。

安春去上學的時候,就發現陳愛蓮和趙凝湘的位置都空出來了。

和安春關係比較好的一個女學子湊近她,悄聲說道,“安春,如今咱們班可算是清淨了,那兩個煩人精昨兒就被逐出書院了。”

“嗯!”安春沒有多餘的話語,只是將桌案上新的書籍和筆墨紙硯都看了一遍!

這一次,她自己長了個心眼,做了很小的記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