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時候就知道了,這事交給我辦吧。”安夏賣了個關子。

安春也不再打破砂鍋問到底,而是拿著術數複習起來。

安夏見安春有些疲憊的臉色,關切道,“大姐,你也不必熬的太晚了,早些休息。”

安春甜甜一笑,“夏兒,你放心,我曉得分寸的,你連日來都很勞累,你早些睡吧!”

安夏出了安春的屋子,將門掩好,回了自己屋內也沒有立馬睡覺!

而是在書桌上鋪了一張宣旨,趁著時辰還早,拿出毛筆作起畫來。

菜品和畫給安春的菜譜差不多,選了顏色鮮豔的菜來畫的。

而且畫風和這個時代大多數的寫意畫不同,這些菜品更偏寫實類的。

足足畫了兩個時辰,一直到了深夜,她才做好了一副畫著菜品的畫!

拿起來一瞧,又覺得似乎有些空落落的。

她微微抿唇思考著,又提筆在畫的一側題了字,再拿起來一瞧,就覺得好多了!

明日,把這幅畫拿去做匾額的地方,讓掌櫃的裱好看看效果。

若是大家都覺得尚可,她就再畫幾幅便是了。

翌日一早。

葫蘆村的村口站滿了人,都是要去安夏的天香樓上工的夥計。

李招財駕著牛車帶著安夏她們姐妹倆,從村東到村口,所有人都一齊上了牛車。

那些人看著安春道,“春兒,昨日倒是沒有瞧見你,今日你要和咱們一起去酒樓嗎?”

安春有些不好意思的說,“我要午飯後才去酒樓,上午要去雪沁書院上學!”

有個生的秀氣的男孩頗為關切的問,“邊上學邊做活嗎?那多累啊!”

“女子無才便是德,讀那麼多書也沒用的,何必把自己搞這麼累呢?”

安春向來不善言辭,當即紅著臉不知道怎麼去回答那個男孩的問題。

安夏卻笑著打圓場,“這話我可不認同,女子無才便是德?那開了酒樓,連賬本都不會看可不行!”

有個捆著紅頭繩的女孩拉著安春的袖子道,“春兒,你別管這些臭男人說的話,他們不想讓咱們女人家讀書,不就是怕被咱們比過去嗎?”

“不讀書,掙不到錢,啥也不會,可不是就能讓男人隨意欺負了嗎?”

安夏黛眉微挑,眸光似有若無的落到紅頭繩女孩的臉上。

她依稀記得,這人叫安桂香,是安二叔家的女兒。

這個時代,有這樣一針見血的通透女子,倒是很不容易的。

那被安桂香反駁的男子十分不服氣,“桂香,你這說的叫啥話啊?啥叫女人不會就給男人隨意欺負啊?咱們男人可沒這麼壞啊!”

“而且,這也不是欺負啊,男主外,女主內,女子就是要依靠男人活的!”

安桂香不服氣的瞪著他,“是嗎?那夏兒要依靠男人活嗎?她自己會醫術,會認字就可以掙很多錢不是嗎?靠自己不是更好嗎?”

男子被懟的啞口無言。

安桂香說的,好像確實很有一些道理。

半響後,他才蹦出幾個字,“可是這十里八鄉這麼多女子,也就出了一個安夏啊!”

安夏怕他們吵起來,連忙從中說和道,“桂香姐說的對,女子獨立自強是好事!”

“作為男子,養家餬口也沒錯,只要上進都是對的!”

牛車上的眾人聽安夏這麼一說,不再爭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