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夏知道李招財和孫嬸子的為人,這錢若是她不收,那酒樓的一成利他們也不會要了。

不如就先收下來,若是酒樓能掙錢,那他們夫妻倆自然也有賺頭。

若是酒樓不掙錢,那她就把這些銀錢再補給這夫妻兩個人就是。

想到此處,安夏沒有把懷裡的銀子再往孫嬸子懷裡推,而是淡笑著道,“孫嬸子,那這銀子我就先收下了,我定好好經營那酒樓,讓你們有錢賺!”

孫桃花似乎極為相信安夏,樂呵呵道,“跟著你,不管做什麼,我都是放心的。”

此時,安春將廚房的準備好的菜端在了桌上,招呼眾人落座後她問道,“夏兒,那咱們的酒樓叫啥名字啊?還是叫青禾酒樓嗎?”

安夏難得見安春對這些事情主動,沒有說話,笑著反問道,“大姐有啥想法嗎?”

安春神色鄭重,“我是覺得從前那青禾酒樓的生意一般,咱們再叫一樣的名字,那食客可能都不知道東家和廚子都換人了,自然也就沒有去吃飯的慾望了。”

安夏誇獎道,“大姐說的很是,我是準備換個名字的,明日送你和安秋上學堂以後,我就去找個地制酒樓的匾額。”

安春面上一喜,“叫啥啊?”

安夏眯著眼,微微想了一會問,“天香樓咋樣?”

在座的眾人都點頭道,“這個名字好,聽起來就感覺菜很好吃的樣子!”

一直一言不發,默默吃飯的容晏,也破天荒的誇讚,“確實是個好名字。”

“那就這麼定了,我明日就去訂匾額。”安夏心情大好。

用完飯,安春將安夏和安秋兩姐妹轟走了,讓她們去忙自己的事情,她自己一個人留下來收拾碗筷!

安夏給容晏煎了藥,送到了他的房間。

容晏今日沒有躺在榻上,而是散漫的坐在太師椅上,手裡還捏著一本書。

見安夏過來,他微微抬眸道,“你來了?”

“正好,我有事要和你說。”他淡淡勾唇一笑。

安夏將藥碗擱置在容晏身側的桌上,“何事?”

“我明日要走。”容晏嗓音淡淡的。

出了一些事情,他不得不去處理。

安夏微微一怔,隨後說道,“嗯,反正這兩日你的脈象也已經穩定了,只是......別再和上回一樣了,醫者只能治病,但是救不了命!”她也不是每一次都可以從閻王手裡搶人的。

“好!”容晏墨眸直視著安夏,微微仰著頭,似是在承諾。

安夏被他認真的眼神看的心跳漏了幾拍,面上卻依舊不顯慌亂。

“要是沒什麼其他的事情,我再去給你配幾副藥,你明日走的時候帶上。”

“你如今在用著的藥方,我也可以給你,不過這藥方至多隻能用一個月,就要根據身體的情況調整,但是以你身邊那位大夫的能耐,他應該可以搞定。”

她難得那麼多話!

“知道了!”今日的容晏,乖巧的像一隻小羔羊,無論安夏說什麼,他都無有不應的。

冷不丁的,安夏再一次對上容晏幽深炙熱的眸光,微微別過臉,大步走出客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