纖弱優雅中裹挾著一抹冷冽,但卻絲毫沒有矛盾之感。

舉手投足間,氣度非凡,風姿瀟灑,皎如玉樹,總叫人移不開眼睛。

安夏敢保證,絕對不是自己太花痴,真的是這個男人生的太好看。

她穩了穩心神,纖長的手指搭在容晏有些細弱的手腕上。

許久,她微微點頭,“嗯,你這毒已經清理乾淨了,只是......”

容晏抬眸,“只是如何?”

安夏輕嘆一聲,淡淡道,“只是肺部損傷較為嚴重,咳疾一時好不了,得養著。”

“其他臟器皆有損傷,沒肺部那麼嚴重,腎臟也有受損。”

安夏發誓,她將腎臟受損說出來沒有別的意思,她知道容晏不是普通人家出身,肯定是看中子嗣的,但他如今的情況,今後子嗣會比旁人艱難些。

“嗯?”容晏有些不明所以。

為何要單獨說腎臟?安夏本著救人就到底,送佛送到西的心態,“罷了,日後你若是在子嗣之事上力不從心,大可找我,我幫你調養著,總歸會慢慢好的。”

容晏的臉色再一次黑了,暗暗咬牙,卻不好發作。

她這是什麼意思?先是覺得自己柔弱,現在又覺得自己在那方面......不行?

安夏看著容晏滴墨般的臉,以為他是擔憂子嗣之事。

連忙十分講義氣的拍著他的肩膀道,“你別擔心,我的藥可好了,絕對不會讓你心有餘而力不足的。”

容晏的面色更黑了。

安夏不解的撓撓頭,男人心海底針啊!

她明明在安慰他的不是嗎?她一個醫生都說了,有法子治,但是他為啥越來越不高興?

容晏看著安夏一臉懵然的表情,只覺得一腔怨氣被一大坨棉花死死的堵住,只能憋回去。

想要替自己辯解幾句,卻發現無從說起,但又不甘心。

“我怎麼才能確定你的藥有效果?”男人眼神玩味的看著少女。

“咳咳咳......”安夏輕咳著掩飾尷尬。

著急了不是,男人果然都是在意這方面的。

“那個......當然是找你夫人試一試就知道了。”她神色鎮定自若。

男人眼底笑意更深,“可我沒有夫人?如何試?”

安夏被容晏的眼神嚇退了好幾步,彷彿她若是不退後,男人就準備拉著她試試了。

她雙手交叉抱著肩膀,“沒有夫人就不需要,慢慢養著即可,會養好的。”

說完,又往後退了幾步,“你沒啥事我就先走了,給你煎藥去。”

容晏挑眉,唇角勾起,磁性的聲音再度響起,“嗯!”

安夏怕這男人說什麼騷話,或者有什麼騷操作,快步跑出客房。

身後,隱約傳來男人爽朗得意的笑聲。

變態!

安夏腹誹了一句。

床榻上的容晏許久才止住了笑容,他已經忘了自己有多久沒有這麼放聲笑過了。

似乎,從九歲中毒那年開始,他就再沒這樣笑過了。

他理了理有些散亂的衣襟,起身出了房門。

安夏此刻正蹲在地上往專門給容晏煎藥的陶罐裡放藥材,但是爐子裡的火還沒生起來。

“我來吧。”

容晏的聲音在頭頂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