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才一口一口的吃著安夏餵過來的白粥。

約莫一炷香的時間,粥碗空了!

可是因為安夏喂最後幾勺的時候心急,勺子裡的粥舀的太滿,容晏的唇畔沾了些清粥。

本來容晏仰著頭,想讓安夏幫她擦乾淨唇邊的粥漬。

但轉念一想,又怕安夏覺得他是在使喚她而心裡不悅!

於是,微微側頭,去拿自己的手帕。

可是手帕還未找到,安夏就已經拿出自己的手帕絞在自己的食指上,輕柔的擦著容晏唇畔的粥漬!

容晏的身子一僵,蒼白的臉上微微泛起紅暈,只是他不喜日光太大,客房拉著厚厚的簾子,所以安夏看不出來!

但是他突然一動不動,安夏以為他是太過侷促,連忙安慰道,“你是病人嘛!我照顧你是應該的,而且醫者眼裡不分男女,你不用有心理負擔。”

“哦。”容晏表情淡淡的應了一聲。

將粥碗藥碗都收拾進了托盤後,安夏出了容晏住的屋子。

容晏看著安夏的背影,笑容如沐春風!

等確定安夏出了屋子,容易凝神調息。

只片刻,凌亂不堪的脈象便恢復正常!

而他也不再是那副病弱的模樣,利索的起身,拿了一本書看起來。

他輕笑著,似是覺得自己這行為幼稚的很!

師父教他保命的功夫,有朝一日居然會被他用來騙人,他自己都覺得不可思議!

可他就是不想離開這個小山村,他想每日都能瞧見那丫頭的模樣。

哪怕是她一言不發,埋頭製藥材的模樣。

安春見安夏從容晏的屋子裡出來,聲音裡帶著些不悅,“怎麼去他屋裡這麼久?”

屋裡的畢竟是個男人,而且她覺得那男人看夏兒的眼神像是有些不懷好意!

安夏嘆了口氣,“大姐,他的病又變嚴重了,脈象亂的很,今天更是動都動不了,我不得不給他喂藥......”

安秋一聽她二姐又給那男人喂藥了,立馬咋咋呼呼的,“二姐,他鐵定是裝的,昨日我看他都好著呢!怎麼才一日的功夫,又變成這模樣了。”

安秋很多時候都和安春意見相左,但是在討厭容晏這件事上,她們姐妹倆十分一致!

安夏無奈的扶額,“大姐,秋兒,人家給了診費,我就必須把人家治好了。”

安春撇撇嘴,“兩百兩是很多,但是那男人,我瞧著他對你......對你有所圖,他的身份不明不白的,像他這個年齡肯定也娶妻了,咱們可不能給人家當妾室。”

她試探著看著安夏說,“要不,咱們把兩百兩診費退給他,讓他走算了?”

安夏微微咬唇,一副為難的模樣,“姐,我可不只收了他兩百兩,前些日子他又給了一筆兩千兩的診費!”

安春和安秋聽到這個數字,倒吸了一口涼氣後恢復了平靜。

隨即,兩姐妹齊假裝毫不在意,刷刷的說,“那就退給他兩千兩,”

說完這句話,她們小心臟都在滴血!

但是能把那個她們認為對安夏另有所圖的男人弄走,也值!

小妾的日子有多慘,她們也不是沒聽人說過,自己的姐妹,斷然不能入那個坑!

哪怕對方再有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