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點頭哈腰站著的何管事,聽到雲君澤那麼問,當即“噗通”一聲就跪下了。

他暗自擦了一把汗,聲淚俱下,“少爺,都是老奴的錯啊!安排的人手不夠,所以未能及時發現葫蘆村的人縱火,才燒燬了一些藥材!”

李水生也是藥膳廠的人,他既然醒著,那就算他在巡邏了。

但是,他並沒有發現有及時發現有人縱火。

所以,這事他也有錯!

這就是何管事想了一晚上想出來的法子,把葫蘆村的人和那個小妮子的人一起拉下水!

雲君澤冷凝著眼眸,“你是說有人故意縱火?”

“是。”何管事低眉順目的。

安夏聽了何管事這套說辭,總算明白了什麼叫做人心險惡!

她冷冷的看了何管事一眼,“你這話,還有許多不實之處吧?”

何管事在賭,少爺更願意相信雲家的老僕,還是一時興起打算玩玩的鄉下丫頭!

一般來說,這種情況,高門少爺都會選擇相信老僕,他勝算還是有的。

雲君澤眼角餘光微微掃了一眼何管事,隨即看著安夏,臉上漾開笑容,“小丫頭,你說昨晚發生了何事?”

看到雲君澤璀璨的笑容,何管事心裡咯噔一聲。

他實在想不明白,鄉下丫頭有什麼好的?值得少爺這樣對待?

這鄉下丫頭,恐怕見識還不如她的女兒呢!

少爺要是喜歡,他將女兒送給少爺當妾也使得啊!

安夏並沒有添油加醋,只是實話實說道,“不知道為何,何管事並未派人巡邏,昨夜要不是孫嬸子家的水生哥擔心今日活做不完,大半夜在藥材房切藥材聽到了動靜,那咱們那幾倉庫藥材,怕是燒完了!”

雲君澤是聰明人,很快明白了安夏的意思,他冷眼看著何管事,“你沒安排人巡邏?”

“這本就是一錯,今日又當著我的面打算告黑狀是嗎?何管事!”

“你想著我和小丫頭沒認識幾日,你卻是雲家積年的老僕了,小爺奈何你不得了是嗎?”

何管事聞言,脊背一冷,他從前只覺得少爺紈絝不堪,是個蠢的,應該好糊弄!

卻不成想,他只一眼,就看穿了自己的打算!

連連磕頭道,“少爺,是老奴錯了!你再給老奴一次機會,老奴再也不敢了!”

雲君澤看都不願意看何管事一眼,冷聲道,“你去賬房,多支一個月例銀,離開雲氏藥膳廠。”

“至於你回了梧州之後,我爹如何處置你,那就不關小爺的事情了。”

這何管事,既然敢在小丫頭眼皮子低下告黑狀,就說明他從未把小丫頭這個二東家放在眼裡。

有這樣的人在,這藥膳包廠辦不好!

“少爺,老爺讓老奴特意來襄助你的,你不能就這樣把老奴打發走啊!”何管事苦苦的哀求。

雲君澤並不吃這套,“你是來襄助小爺的,還是來拖小爺後腿的,你心裡應當清楚!”

“識相的趕緊去賬房領了錢走人,不然就不是這樣的結果了。”

他確實是念在何管事是雲家的老人了,才沒有過多為難他!

何管事知道,自家少爺是被狐媚子迷了心竅了,等他回了梧州,定要稟明老爺,親自將這狐媚子收拾了。

他認命的緩緩的身,去收拾東西去了。

這時,雲君澤目光銳利的掃過雲家過來的那些夥計,嚴肅道,“安夏,是我特意請了管理這藥膳廠的,這藥膳廠她也有兩成股份,是名副其實的二東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