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姐,我相信你的手藝。”安夏笑著安慰。

安春的手藝是真的很不錯,在廚藝上天分也很高,無論安夏報啥菜譜,安春只要稍微琢磨一下就能做出來,並且味道很好。

不像安夏,做出來的菜色相俱全,就是味總是差了不少。

“夏兒,泡姜和泡蒜的罈子你放哪了?”安春在廚房一頓翻找。

“在廊簷下,廚房時常生火,太熱了,那個泡姜罈子放在裡頭不行。”安夏邊洗藥材邊解釋。

安秋在一旁幫忙,但眉心依舊擰的死死的。

安夏關切的問,“秋兒,你是不是今天忙了一天太累了?要是累了,你就去你屋裡歇一歇,二姐忙的過來的。”

“二姐......不是......我不是累了,我就是生氣。”安秋垂著眼瞼,雙拳緊握。

安夏面色一凜,“有人欺負你了?你跟二姐說,二姐給你出氣去。”

安秋小小的年紀,一臉愁苦的嘆了一口氣,“這氣不好出,怕是咱們只能打落牙齒和血吞。”

“咱們的新房是二姐你出銀錢建的,他們當時待咱們三姐妹如豬狗,現在見咱們日子好了,又想要去佔便宜。”說這話的時候,安秋聲音裡已經帶了哭腔。

她是真的不想再和爺奶爹孃在一起住了,那種不被人當人對待的日子,她一天也不想再回去。

搬出來這些日子,她才知道,正常的日子應該是怎麼樣過的。

“奶和爹去新屋鬧了?”安夏面色難看。

安秋搖頭,“那倒不是,他們這次不僅沒鬧,還一直在幫忙。”

“幫忙?”安夏難以置信。

這根本不符合安家那些螞蟥的性格,除非他們是有所圖的。

果然,下一刻安秋的話印證了安夏的想法。

“他們一直在幫忙,說跟咱們是一家人,能幫一點是一點。”

“孫嬸子和周嬸子也不好說啥,因為她們確實是咱們的血親。”安秋說完,情緒有些崩潰。

“他們倒是聰明瞭。”安夏冷笑了一聲,隨即說道,“如果只是為了這個,你不必擔憂,這事交給我來辦便好。”

“也不全是,我和大姐今天吵了一架。”安秋抿抿唇說道。

“為著啥事?”安夏正色道。

“我說爹孃爺奶沒安好心,可是大姐覺得從前就算是他們做錯了,如今也當著眾人面認錯了,也改好了,讓我別一直揪著。”

“可是二姐,人哪裡那麼容易改好?他們看上的我不過是咱們姐妹三人的房子、田地和銀錢罷了,但凡他們有一點良心,你臉上會有這麼大塊疤嗎?我的頭上會留疤嗎?”

“大姐為何受盡苦楚,就是想不通這層?”安秋說著便覺得氣憤。

安夏長長的嘆了一口氣,她能理解安春那種心情。

越不被長輩們疼愛的,就越想證明自己,所以一般家裡頭最孝順的,很多時候都是那個最不受關注的孩子。

這事要是隻有安來福和錢老太那幾個人作妖,那倒是不難解決。

但安春若是拎不清楚,覺得安家那些螞蟥是變好了,那就難辦了。

但有一點,她是絕對不會妥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