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套針法,是爺爺特意傳給她的,哪怕她在這一道上頗有天賦,最後的幾個步驟,她也悟了不少時間。

花無眠勾唇道,“姑娘儘可放心,別的事情上,我花無眠不敢保證,但在這醫道上,只要你同我說了,我必然能學會。”

這是花無眠作為啟國杏林界最年輕的天才,刻在骨子裡的自信。

安夏挑了挑眉,一副你還是太年輕的模樣。

不過,為了不打擊花無眠的自信心,她一句話都未再多說,直接拿出了銀針。

因為家裡沒有練習針灸用的假人,所以就只能用真人。

不過,也只是找穴位而已,不會真的紮下去。

“墨梟,需要你幫個忙。”安夏笑的一臉純良。

墨梟看著安夏這笑容,只覺得不對勁,脊背涼颼颼的,但還是硬著頭皮道,“安姑娘,有什麼是我能幫的上忙的嗎?”

“我要教花無眠一些針法,需要在你身上練習。”說到此處,安夏臉上的笑容更加無害。

“扎......扎針?”墨梟有些慌張的問。

他不怕大刀,但是他害怕銀針!

真的。

“嗯,不用扎很深,你放心。”安夏看墨梟一臉驚慌,笑著安撫。

可是她越笑,墨梟就越心慌。

花無眠卻覺得不是很有必要,畢竟他八歲以後,就不用對著假人練習了。

他自信滿滿道,“安姑娘,你告訴我穴位就好了,不用拿墨梟練。”

安夏搖頭,“穴位不難,關鍵是針法,普通的醫書裡並未有記載,我若不示範,怕是會有偏差。”

“哦?”花無眠不信,要說醫書的數量,他杏林谷敢說第一,啟國沒人敢說第二。

“你不信?”

安夏也不惱,自信是好事,畢竟當年爺爺教她這套針法之前,她也覺得用不著在假人身上練,畢竟她十六歲的時候,早就各種針法穴位爛熟於心,早就不用假人了。

“那我報穴位和對應的針法。”安夏不過多糾纏,淡淡的說道。

“嗯,我保證能學會。”花無眠依舊自信滿滿。

開始的時候,安夏報的針法和穴位,花無眠還得心應手,應付自如,一臉輕鬆。

但是到了第十個穴位的時候,每個穴位對應兩種針法,他神色便認真了不少。

等到了第二十個穴位的時候,有些針法他就沒有聽過了,動作逐漸吃力。

想到自己才誇下海口,又拉不下面子,心裡糾結的很。

安夏倒是沒說啥,怕打擊孩子的自信心。

倒是墨梟,看見花無眠無從下手的模樣,就知道自己躲不掉了。

但是為了花谷主的面子,這鍋他準備自己扛下來了。

“安姑娘,花大夫,為了我家公子的安全,還是在我身上先練習吧,不然我不放心。”

安夏挑眉,一言不發的看著花無眠。

花無眠虛抹了一把額頭的汗,強撐著借坡下驢,“既然你這麼要求,我作為大夫自然得聽你的。”

“多謝花大夫成全,那安姑娘?”墨梟側頭問。

“我自然無意見。”安夏似笑非笑。

墨梟一臉視死如歸的將背對著他們,“你們隨意......”

安夏拿著銀針,從第二十個穴位開始,一個一個的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