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才到村口,路就被吳花花和她弟媳婦江氏,還有安麻子的娘蔣氏給攔住了。

吳花花雙腿叉開,雙手叉腰,伸長了脖子對著安夏唾沫星子四濺。

“小賤蹄子,你個黑心肝的,我兒子和侄兒只是想偷你點東西,又沒有真的偷著,你居然讓他吃牢飯?”

江氏也狠狠的瞪了安夏一眼,擼起袖子沒說話,一副要找她幹架的模樣。

蔣氏則是癱在路上,哭哭啼啼的說安夏心狠,要大傢伙評評理。

這場面,絲毫沒把同樣在牛車上坐著的村長放在眼裡。

他們也不想放在眼裡,畢竟他們的兒子吃牢飯,也有村長出力。

安夏冷著臉掃了她們一眼,“你們搞清楚,他們是當著我的面想搶走我家藥材,那叫入室搶劫,不叫偷!”

“罪,是縣太爺判的,你們不服大可以去找他說理去。”

說完,安夏用手指著他們,“但你們若是再敢去我家鬧事,那我會把你們也送去縣衙,請縣太爺定奪!”

蔣氏一聽,乾嚎聲更大了些,“我不管,我兒子是你送進大獄的,我只找你要人!”

蔣氏的乾嚎聲裡夾雜著吳花花的辱罵聲,吵得村長腦仁都疼了。

他黑著一張臉呵斥道,“都給我閉嘴!”

“吳花花,你跟我說說啥叫不就是偷東西又沒偷著?”

“我把你往死裡打一頓,是不是可以告訴別人不就是打了你一頓,又沒打死?”

“你這麼教你兒子,怪不得他吊兒郎當,小偷小摸的事情幹了不少。”

說完,望了圍觀的村民一眼,“你自己問問,這葫蘆村誰不對你那兒子有意見?你兒子偷東西搶劫,他們不找你麻煩,你倒是腆著臉上來,找苦主的麻煩來了?”

“你告訴我這是什麼道理?”

說到情緒激動處,村長輕撫著心口道,“若是因為這些事情,藥膳包廠不在葫蘆村辦了,你們幾家,就是咱們整個村子的罪人。”

這些時日,村裡人也知道了一些關於藥膳包廠的事情,就等著這廠好了,他們也能掙點錢。

要是這事黃了,那他們的財路也就斷了!

斷人財路,猶如殺人父母!

這事,忍不了!

村民們想明白的利害關係,指著吳花花三人,齊聲道,“滾出葫蘆村,這裡不歡迎你們!”

“對,滾出去!”有情緒激動的村民已經開始推搡!

吳花花雖然是個潑婦,江氏也是女人堆裡打架的一把好手。

但是她們哪裡見過這樣的陣仗啊?

和整個村的人為敵,她們還沒有這個膽子。

所以,這麻煩找的虎頭蛇尾的,三個人低著頭,灰溜溜的跑回家了。

接連著好幾日都不敢露面,生怕出門被人打,安分了許多!

又過了幾日。

安夏訂的那些東西都如數送到了新屋,傢什也都擺放到位了。

結尾款的時候,傢什店的夥計笑呵呵的,“姑娘,你這地方可真不好找,不過景緻卻是極好的,你這屋子建的也敞亮。”

安夏知道,他這是想要一些辛苦費,但他確實也是個會說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