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去鎮上的人不少。

在牛車上,李二家的婆娘馬氏,壓低了聲音神秘兮兮的說,“那姜氏不知是造了啥孽,嘴裡流膿長水泡。”

牛車上的其他人並不在意,輕飄飄的來了一句,“這有啥稀奇的?吳花花不是也長過嗎?現在不還是經常活蹦亂跳的在村裡作妖嗎?”

馬氏撇了撇嘴,搖頭道,“姜氏的情況可比吳花花嚴重多了,那破的爛的都到喉嚨裡了,特意去縣城看了大夫,說是至少半年說不了話。”

孫嬸子翻了個白眼,“那也是她活該,誰讓她一天到晚就知道算計,這下算計到自己頭上了,老天爺都瞧不下去了。”

劉王氏冷笑了一聲,語氣不善,“到底是老天爺瞧不下去,還是有的人是天煞孤星,專門克人,這可很難說。”

昨日,安夏罵姜氏的那些話,在村裡傳的沸沸揚揚的,所以劉王氏知道也不奇怪。

安夏冷冷的瞥了劉王氏一眼,示意她閉嘴。

劉王氏被她冰冷的眼神所震懾,不敢再多言。

劉王氏的大兒媳趙春梅見狀,挪了挪身子,“娘說的對,可不得離天煞孤星遠一點。”

“不然,啥時候丟了性命都不知道。”

她心裡清楚,她婆婆見安夏這小蹄子能掙錢了,為著主動退婚的事情心裡難受。

而她婆婆退婚這事,當時有她煽風點火的緣故,為了防止婆婆後悔,把氣撒在自己身上,她只能把安夏這小蹄子往泥裡踩,讓婆婆覺得她不詳。

至於姜氏口舌流膿的事情,趙春梅覺得只是個巧合而已。

安夏要是真有這樣的本事,她那惡毒的後孃早就被她咒死了,還能一直被她欺負?

所以趙春梅嘴上根本沒個把門的,完全不在意安夏已經黑透了的臉色。

她斜睨了趙春梅一眼,威脅道,“知道我是天煞孤星還來惹我?你就不怕......”

“你這孩子瞎說個啥?”安夏話還沒說完,就被孫嬸子打斷。

“啥天煞孤星?這可不能瞎說?姜氏那是自己孽做多了。”

孫嬸子之所以打斷安夏,就是怕她把這天煞孤星的名頭往自己身上攬。

要是有人當了真,給宣揚出去,以後這孩子找夫家就難了,她也實在是心疼這個孩子。

安夏大概知道,孫嬸子為啥要打斷她的話,心裡暖暖的,有些感動。

但她也不願意就此作罷,作勢揚起手,看著趙春梅道,“既然你們知道姜氏流膿的事情,那就應該知道,昨天姜氏還捱打了吧?”

“你趙春梅今天這麼上趕著,也是因為皮癢了嗎?”

趙春梅是個外強中乾的紙老虎,一聽安夏這麼說,瑟縮的躲到劉王氏身後。

劉王氏看著趙春梅啐了一口,“沒用的東西。”

趙春梅可不管這些,被她婆婆罵一下又不會少塊肉,惹了安夏這個瘋婆娘,是真的會捱打的。

劉王氏婆媳安靜下來,馬車上沒人再說話。

到了清風樓,將裝了野果子的籃子都提溜到了內堂。

掌櫃的依舊樂呵呵的,“安姑娘又送野果子來了?”

安夏抿唇一笑。

掌櫃的開門見山道,“是這樣,咱們州城的大掌櫃的說,你既然這麼有辦法,是不是也可以弄到其他野果子?”

“他說你要是能弄到,價格可以給你再提一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