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夏還沒說話,安秋就一臉自通道,“大姐,你放心吧,這人弱著呢,就算是壞人,也一根小手指頭一推就倒。”

說完,她仰著頭想了想,又覺得不嚴謹,“不對,這個男人不用推他自己就倒了。”

“咳咳咳咳!”安夏輕咳了幾聲,隨後說道,“大姐放心,這男人對咱們沒威脅。”

她在雁回山腳給他把了脈,他中了嚴重的毒,且毒已入肺腑。

如果在一般大夫手上,他沒有幾個月好活了,在頂級的大夫手上,可能還能活個兩三年,但是在她手上,也許能夠完全好起來。

只不過,缺些藥材!

安春看了她背上面色慘白如紙的男人一眼,張了張嘴終究沒再說什麼。

大晚上暈倒在林子裡,夏兒不救他,他就只有死路可走了。

過了許久,她才指了指安夏的房間道,“把他安頓在你屋裡吧,你晚上和我睡也成,和秋兒睡也成。”

“若你不習慣,我和秋兒睡一間,你一個睡一間。”安春補充了一句。

“大姐,你和秋兒先擠一擠吧,我要給這人治病,晚上怕是要常起身,會攪擾你們休息。”安夏想了想以後說道。

“成,我給你幫忙,把他弄屋裡去。”她扶過男人的一隻手,看著安秋吩咐,“秋兒,你去生火,燒些熱水。”

安秋麻利的應聲,“大姐,我這去。”

到了屋內,男人被安頓在榻上以後,安夏沿著床沿滑下,癱坐在地上,長長的舒了一口氣。

安春也喘了一口氣,隨後道,“大姐去給你們熱飯菜。”

安夏累的不想說話,機械的點了點頭。

等到她回過神來,轉過頭看了一眼床上的男人。

怎麼是他?

在雁回山上救了的男人,也是上回她倒黴的時候,給她解圍的男人。

他此刻面白如紙,連帶著那皸裂的唇也毫無血色,眉心微擰,額間滿是汗珠,一副痛苦至極的模樣。

是了,這毒陰毒至極,怎麼可能不痛苦?

只是他怎麼會中了這麼陰險的毒?

他此刻氣息微弱,安夏想不了太多,拿出銀針,找準了腦部的穴位,慢慢的旋進穴位裡。

銀針入穴,立馬泛起幽藍的光。

他現在的情況,只扎腦部根本不成,身上也需要。

顧不得男女大防,她將男子的衣衫半褪,仔細給他紮了針。

安秋端著盆進來,“二姐,水來......呀!”

她話還沒說完,就將盆往桌上一擱,捂著眼睛,紅著臉跑出去了。

安夏無奈的嘆了口氣,認命的起身,在水盆裡擰了一把帕子,細細的給男人擦汗。

她可以用針灸術給他緩緩的排毒,也能護住他的心脈,暫時延長他的壽命。

但是此法只能緩解他體內的毒,無法完全解毒。

要解毒,還是需要找到解毒對症的藥材,不止要喝湯藥,還要佐以藥浴,才可完全解!

給男人擦拭完臉上的汗,她精疲力盡的將帕子扔進木盆裡,坐在椅子上想一個完全的治療之法。

“吃飯了!”安春的聲音響起,將她從自己的思緒拉出來。

她起身,輕輕的掩上門,去吃晚飯去了。

安春瞅了一眼安夏的屋內,“夏兒,這男人病成這樣,粥怕是也難喝下去了,我熬了一碗濃濃的米湯,你看看能不能灌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