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製藥師待的地方,全是聞著都苦掉舌頭的藥,沒趣的很!”

安夏抿著唇沒說話。

不想拘在一處倒是真,但她絕對和雲君澤這個二世祖不一樣。

從前她做古醫世家的繼承人的時候,比他這個吊兒郎當嬌裡嬌氣的模樣好上幾千倍!

但云君澤卻以為安夏預設了他倆是同一類人的說法。

他掃了安夏一眼笑著道,“罷了,製藥師你不去就算了,咱們重新再談一筆生意。”

“什麼?”安夏一副洗耳恭聽的模樣。

“我爺爺的病你也知道的,尋常人制的藥,藥性不成,他養的很慢,我是想著派人將爺爺需要用的那些藥,送生藥材來你這裡,你幫著制。”

“你十日去雲府送一次制好的藥材,按月結給你銀子,一月五十兩銀子。”雲君澤緩緩道。

“成交!”安夏想也沒想就答應。

“還有!”雲君澤繼續說,“你自己採的藥材,有制好的藥材,不拘什麼也可以賣給咱們雲家,我按市價給你。”

“好。”安夏滿口答應,不過這次她長了個心眼,“咱們要不籤個契書!”

“這是自然。”雲君澤眼神示意元寶拿筆墨紙硯出來!

他將上好的宣紙鋪在桌上,吩咐元寶磨墨,一筆一劃的寫起契書來。

安夏偷偷的瞅了一眼,這二世祖雖然看起來不學無術,但這一手字倒是還能看。

雲君澤見安夏偷偷瞄他,如同一隻開屏的孔雀,驕傲道,“小丫頭,如何?小爺的字寫得不錯吧?”

旋即,他好似想到了什麼,“小丫頭,你......識不識字?”

安夏眼皮向上翻了翻,一臉看白痴的眼神,“不識字怎麼學醫術。”

雲君澤這才恍然大悟般,“也對!也對!”

“好了,我寫好了,你瞧一瞧看!”他對著墨跡還未乾的宣紙輕輕吹了一口氣,雙手捧著遞給了安夏。

安夏怕把字跡弄花,捧著紙張的邊緣小心翼翼的接過,仔細看了契書的內容後,淡淡道,“沒問題。”

“那就籤吧。”他指了指契書,轉頭吩咐元寶,“把印泥拿出來,按個手印就成了。”

“好。”

安夏將自己的大拇指在印泥上摁了一下,重重的按在契書上。

契書一式兩份,兩人各執一份。

目的達成,雲君澤再也不想在這鄉下多待一刻。

不過一會的功夫,他白皙的面板上又鼓起了好幾個紅彤彤的大包,全是被蚊子咬的。

到了馬車上,他撇著嘴委屈巴巴的指了指手上大包,“元寶,你瞧小爺嬌嫩的肌膚又被蚊子禍禍了。”說完忍不住抓撓了幾下。

他的膚質嬌嫩,隨便一撓就是大片紅痕!

元寶有些無奈道,“不是讓您佩戴上驅蚊香囊嗎?您自己要作!”

雲君澤滿臉拒絕,“那叫香囊嗎?叫臭囊還差不多,小爺才不戴呢!”

“小爺喜歡身上香香的。”

元寶只覺得一陣頭疼,輕聲哄道,“少爺,您忍忍,別撓!”

“等回了府裡,小的讓人給您準備藥浴止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