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氏不可置信的看著安夏,習慣性的想揪安夏的耳朵,“你這賤種反天了,老孃今兒就教教你規矩。”

安夏沒有抬頭,重重的一巴掌拍在張氏肥厚的手掌上。

張氏疼的齜牙咧嘴的,作勢要再衝上去,大有把安夏撕碎的架勢。

安夏艱難的將糙米飯嚥下去,這玩意兒太剌喉嚨了。

嚥下糙米飯後慢條斯理的說道,“你們也不想村長再來一趟吧?”

村長在葫蘆村,代表了絕對的權威,且為人處世還算公正。

這種磋磨親生孩子的事情,沒鬧到他面前是家務事他不好開口。

鬧到了他面前,他必定會管的。

只是張氏此時哪裡管那麼多,像條瘋狗一樣的朝著安夏齜牙咧嘴,卻被安來福死死的抱住了。

所以,安家三姐妹,吃了張氏進門以來第一頓飽飯。

夜間。

三姐妹躺在柴房的乾草堆上各有心思。

安春在擔憂明天的吃食,畢竟她們三個今天把後孃狠狠得罪了。

安秋覺得二姐今天變得不一樣了,嘴巴厲害了不少,也聰明瞭不少。

但是,她很喜歡這樣二姐。

安夏則是摸了摸左手小拇指處那古樸的戒指陷入了沉思。

明明她是靈魂穿越了,為什麼這個戒指卻跟著一起過來了呢?

爺爺說這是個好東西,讓她仔細研究,可是當時她手上的好東西太多了,根本沒來得及研究。

算了,暫時先不想這個,得想個法子,跟劉家把婚退了才是正事。

翌日,天光微亮。

姐妹三人便被粗暴的拍門聲吵醒。

張氏在門口厲喝道,“都什麼時辰了?還睡?”

“趕緊起床去打豬草,家裡的水缸也空了,去挑滿,你們這些懶骨頭。”

安春和安秋聽見聲音,一骨碌從草堆上爬起來,安夏則是不情願的起身,隨意嘟噥了一句,“這後孃那麼惡毒,也不怕老天爺罰她掉茅坑裡去。”

安春和安秋合力,將睡意朦朧的安夏拖出門。

安春擔著兩個木桶去挑水,安夏和安秋則是揹著簍子去山腳打豬草。

兩人簍子裡豬草快要割滿的時候,劉家的大兒媳也揹著簍子過來了。

安夏在安秋旁邊耳語了幾句。

安秋連連點頭道,“二姐放心,我一定配合你。”

安夏用孺子可教也的眼神看了一眼安秋後,使勁的按了自己身上的一處穴位。

頃刻間,她便唇色慘白,面色青灰。

腿一軟便倒在地上。

安秋見狀,聲嘶力竭的嚎道,“二姐,你這是咋了?莫不是昨日傷到身子了吧?”

說完,還使勁擠出了幾滴眼淚。

劉家大兒媳見狀,也不敢上前,蹲在草叢裡聽著動靜。

安夏眼底笑意一閃而過,隨即恢復了虛弱的神色。

“秋兒,二姐怕是要不成了,昨日不小心掉水裡撞在了一塊大石頭上,腦袋和內臟怕是都受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