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上她出來的時間,說明這裡應該離京城不遠,而且很可能就在三皇子府裡。

按照鬱離對她的重視程度,恐怕外頭也有重兵把守,單靠她一個人,還戴著鎖鏈,想出去除非長了翅膀。

這冰寒玄鐵所制的鎖鏈單靠蠻力衝不開,必須得有鑰匙。

這麼重要的東西,按照鬱離那樣謹慎的性子,估計會隨身攜帶。

她暗自咬咬牙,只能賭一把了。

“夫……小姐,吃一點吧,別為難我們做下人的。”

侍女不死心問道。

主子如此關心這個女子,若是餓死了必定要怪罪她們。

沈安安瞟了一眼,剛想出口拒絕,突然腦海中閃過什麼,頓住。

“好,你拿過來吧。”

捏起白玉勺,在灑滿各種香料中默默攪合了一會,眼神思索著。

見侍女在一旁盯著,她皺了皺眉。

“你出去,我不喜歡在用膳的時候被人盯著看。”

“……是。”

能吃進去總是好的。

侍女默默離開。

…………

富麗堂皇的高牆,困住這重兵把守的京城,同時也不失為一種保護。

十萬軍隊外圍又包裹著幾千精英,身上佩戴了只有皇家和醉臥沙場的將士才認得出來的赤血軍標誌。

饒是隻有幾千人,但個個都是精英,單是面上顯露的肅殺之氣就能將平民百姓嚇個半死。

鬱離在重重保護之下進了皇宮。

而在龍椅之上的依舊是他那親愛的父親,身旁還站著一位熟悉的面容。

“魏庭月,你怎麼在這裡?”

鬱離咬牙切齒。

就是這個男人,自從回了京城,就一步步摧毀他的攻防,拔除了一顆顆棋子,甚至與皇上走的甚近,如今還要搶走他的安安。

若不是手上明晃晃的資料,他還真以為這人是皇上流落在外的私生子。

魏庭月一身月白色的外袍,精緻暗紋繡在內裡,玄貴之氣油然而生,竟是比他這個真皇子看起來都要尊貴幾分。

淡淡:“三皇子兵變謀反,臣作為肱骨之士,自然要來。”

皇上憤憤一拍龍椅:“你這個逆子還有膽子來這裡?!”

鬱離冷笑:“父皇,兵符在此,您老治理國家多年,已然勞累,心有餘而力不足,不如早日退位的好。”

手裡赫然抓著兵符,竟是太子手裡一直保管的,不知何時到了他手裡。

“哼,逆子,想得倒美,枉費朕栽培你這麼久,竟是做了白用功!這皇位就算是給邪兒也不會落在你手裡!”

“父皇,你知道兒臣對皇位沒興趣的。”

紫衣少年翩翩而來,眉目婉轉,一雙桃花眼似乎能放電,雌雄莫辨的臉上噙著一絲笑意。

“鬱傾邪,你怎麼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