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濃挑了挑眉,抱胸抬眸揶揄道。

當年玉樽公子可是與淵卓並稱為月見閣兩大醫藥仙者美名的男人,掌門也更喜愛玉樽公子,就連敦柔那副清冷的模樣,也獨獨對他柔聲細語。

但因為玉樽公子喜好雲遊四海,便自動放棄了掌門一職,這才落到淵卓頭上,避免了同門之爭。

因此這件事,成為了淵卓的禁忌,除了其他三個掌門,誰都不敢提的。

淵卓聞言,面色陡然冷下來。

“你說的是什麼話!”

“既然是延續下來的習俗,就有道理,沒有推薦信,貿然進月見閣,萬一出了什麼事,誰擔當的起?”

淵卓想起當年的事情,像是故意與敦柔置氣的嗆她道。

“誰說她沒有推薦信了?”

一個老婆婆的聲音傳來,在沈安安耳邊是很久未聞的熟悉感。

沈安安頓了頓,心中一根弦繃起,迅速轉頭。

祖母……

真的是祖母!

“安安,祖母來晚了,竟讓你在這裡一關一關考完試,辛苦你了。”

“要是祖母來了,你大可直接在月見閣橫行,那還用得著這麼麻煩!”

祖母上前淚眼婆娑的牽起她的手。

“……”

沈安安一腔思念之意頓時截住了,雖說祖母來了,也許她可以不用考試,但她像是那種會橫行的人嗎?!

身後一個侍者急匆匆上前抱歉的對四個掌門道:“掌門,這老婆子非要進來,攔都攔不住,而且看她手裡居然還有當年掌門的令牌……”

“什麼?令牌?!”

半濃和淵卓頓時心中一咯噔,看這熟悉的令牌,還有這副熟悉的容貌和差不多的年齡,該不會是……那個人回來了吧。

敦柔挑了挑眉,一副劇情她都複習過了,會發生什麼事情都逃不過她的手掌心的瞭然於胸的表情。

長霍老人則是眼神呆呆的望著祖母,嘴巴微張,卻一個字都吐不出來。

“哎呀呀,這下可精彩了。”

半濃嘆了口氣搖搖頭,臉上卻一點沒有擔心的樣子,反而是看好戲的揶揄表情。

祖母倒是一眼都沒有看向長霍老人,反而轉頭對敦柔道:“這下子,我這個年過半百的老身子為這丫頭作推薦夠不夠啊?”

“夠,夠!想不到你還是回來了,有你來作推薦,自然是比誰都夠的。”

長霍老人將侍者攔下,目露懷念之意,上前殷切道,不想對方只是冷冷看了他一眼便收回目光,完全不想理他的樣子。

他頓了頓,只好訕訕收回手。

“看來人家還是不願意原諒你啊,老頭。”

半濃調笑道,被長霍老人一眼瞪了回去。

沈安安一看這情況,就知道這兩個人一定有故事。

想當初祖母提起月見閣的時候就一副此生不再相見的45°角仰望天空式感慨的模樣,沒想到竟是與掌門之一有關係。

而且看樣子,祖母還與四個掌門都認識的模樣。

“既然是你認識的人,一定不會有錯的,而且醫學天賦還這麼好,若是拜在老夫門下……”

長霍老人一改剛才反對的態度,搓了搓手,又打起了沈安安的念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