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斌覺得他不像是說假話,雖然他兩次收拾了劉興華的人,但畢竟沒有撕破臉,還不至於給他用這麼卑鄙下流的手段。

他喊狗剩子過來控制住他倆,自己打著手電在臺子上找了一個工具,過去把電接上,房間瞬間大亮,

兩個人一個人趴著一個坐著,個個狼狽不堪。

陳斌過去看了一眼趴著的,問他:“能起來嗎?”

那人動了動,堅持著翻身坐在地上,疼得一頭的汗!

陳斌看他沒有傷到大骨頭,就又扭頭問剛才那個:“你說你們老大不知道,我這裡有他的名片,打個電話就會知道你說的是不是真話,如果說了假話,就不是賠錢那麼簡單!你先說,你叫什麼名字?”

那人說:“我叫魏延生,是東王莊的,在老大那裡分管公路,上次你們在路上那次就是我的人,自從那次事情發生後,到現在我們都不敢上路。我氣不過,就想了這麼個損招。陳總您大人不記小人過,這次您要放兄弟一馬,兄弟我日後必定會孝犬馬之勞!”

陳斌:“我和劉興華井水不犯河水,不會再有什麼交集,能有什麼用得著你的地方?是你們一天天的淨想些害人的事兒,才心虧想著要別人幫忙。所以你趁早打消這個念頭,我陳斌想要做什麼事直接做就是,還沒想到要收買誰做眼線!”

魏延生:“我是真心真意想為您效勞,絕沒有別的意思。”

陳斌:“你要真有這個心思,回去改邪歸正,不要再跟在別人後面做違法亂紀的事,這比為我效勞強的多!如果我們再在這種場合相遇,估計你就得到牢裡跟我對話,我不是嚇你,就今天的事情,你自己掂量一下,幾年可以出來?十年還是八年?”

魏延生低下頭不再說話,那位更是躺著坐著都不得勁,一陣陣的哼哼。

陳斌:“這樣吧,你帶你的人去醫院,我明天估一估損失,到時候去找你!”

魏延生一聽放他走,高興的一骨碌爬起來,過去就拽半躺著的那個,沒想到那個嗷的一聲疼昏過去,幾個人趕忙過去看,那人過了好一會兒才緩過來。陳斌在他身上按了幾下,內臟什麼的都沒問題,估計是軟骨損傷,如果是肋骨斷裂戳到內臟組織,這麼長時間,早就沒命了。

陳斌讓狗剩子幫忙把那人讓魏延生背上,看他倆一瘸一拐的走了,才和狗剩子進庫房檢視情況。

至少有幾百臺倒在了地上,還有五六十臺顯示器已經破碎,就算機箱損失不大,顯示器肯定報廢了。

就按舊二手顯示器價格,在這裡也得三百一臺,得小兩萬塊。

加上機箱損失,沒有三四萬下不來。

陳斌說判他個十年八年一點都不為過。

陳斌看看手錶,差不多也快天亮了,他倆索性不再睡覺,清理損壞的顯示器。

他讓狗剩子拉來舅舅運木頭的板車,然後陳斌去叫醒蘭子,趁著天還沒亮,在木材廠找一個角落先堆放起來,還沒開張就往外運報廢的裝置,讓人看到了不好看。

三人清理好這些,天已經大亮了。

蘭子一邊幹一邊埋怨斌子哥,說對他們太仁慈,幾萬塊不說,讓人知道笑話。

陳斌跟她說:“得讓人處切讓人,如果劉興華的隊伍裡有人改邪歸正,比我直接把他們送進去價值大的多。”

蘭子不明白他講的這些道理,只知道這批貨還沒賣就受了這麼大損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