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個子一機靈,頓時覺得後背涼颼颼的直冒冷風,他不曉得楊瑋是何許人,但是他曉得白家志是何許人,更曉得黑子是何須人,就這倆爹在路上走,哪個敢正眼看,都得低著頭繞行,媽呀,真是越想越害怕,他當然是害怕楊瑋在白家志跟前說上幾句不中聽的話,那自己今晚都過不去。

倆交警害怕了一陣,最後上了警車,一溜煙的開走了,嘎哈去?找人說和唄。

楊瑋開著中華車正走在路上,手機又響了起來。

“喂,是範廠長呀,我在路上,怎麼了?...請客?...不去不行?呵呵,好吧!”

原來打來電話的是範堅強範副局長,他說有人要請客吃飯,楊瑋不去就是不給面子,老廠長說話多少得給一些面子才行,所以,楊瑋將車挑頭,直奔大世界酒樓。

今天請客做東的是原紡織廠保衛科長宋光和裴京廣二人,而範堅強依舊是一個白吃白喝的主,他當廠長的時候就是這樣,做‘白痴’做慣了,想做一回東都很難。

大世界酒樓在本市算得上一個比較高檔的去處,尤其是這裡的海鮮更是地道,範堅強三個人在包房裡侃侃而談,自然,三個人力最有幸福感的就是他了,他的級別高工資就高,最近炒股炒的如魚得水,遊刃有餘,那可真是想啥來啥,通殺一切,得意之色寫在臉上。

服務員穿梭著不停的上菜,宋光臉色略緊,他是一個退休的人,吃飯要掏自己的腰包,而裴京廣就不一樣了,好賴不計也是處長一份子,吃點飯能找到結賬的地方,所以宋光皺著眉也不說話、範堅強喝著大麥茶問裴京廣:“老裴,我看你炒股好長時間了,怎麼就不行?”

裴京廣臉一紅,“哎,不是那塊料唄!”

“嗯嗯,”範堅強對此回答頗為滿意,他挺了挺腰桿,很得意的給二人倒上大麥茶,然後自顧道:“這小子也不來,這都十多分鐘了,真是的不準時,見了面我得好好的訓他一頓,哼!”說完話,狠狠的喝乾茶,一臉的盛氣凌雲。

宋光抬起手腕看看錶,“範廠長,是不是不來了?”

“他敢?”範堅強眉毛一挑,一臉的嚴肅,真如廠長重生。

範堅強曉得楊瑋這個人是個極其認真的人,只要他答應下來的事情就一定要做到,對於這個他心裡還是有一定把握的,所以他很自若的喝著茶賣著老。

時間不大,樓下傳來兩聲車笛,幾個人透過玻璃窗看去,見楊瑋從車上下來,然後大步走進酒店,宋光連忙小跑著從包房裡出來,看見楊瑋就是連帶嬉笑之色,“小楊科長,可把老哥哥給想壞了,來來來,就等你了,呵呵!”

楊瑋客氣了幾句,跟著她走進包房。

呵呵,今天的飯菜真就不錯,粗略的看了一眼,楊瑋已經算了出來,這頓飯最少也得500元才行,在那個年代,500元真叫錢呀!

最吃驚的要算裴京廣,他一見進來的人竟然是楊瑋這個老弟,心裡就是一番個,自己暗中打了自己120個耳雷子,心裡說話,這楊瑋暗示了自己好幾次買賣,要是聽他的話自己這一波行情能賺不少錢?何必現在虧了一個破底朝天的,真沒想到,他們說的股神是他。

吃飯喝酒就是一個癮頭,真正的話題自然是股票,範堅強最先問話,“小楊,你說今天的股票咋樣?我看股指好像挺有勁的。”

“股指完蛋了。”楊瑋一邊說著一邊撈著海參吃。

“股指完蛋了?”宋光和裴京廣互相看著,楊瑋看著他倆的表情就知道這二位沒太明白,便解釋道:“今天的中陽線股指卻沒穿過120日線,而且量很大,說明完蛋了,這叫放量滯漲必跌!”

宋光哭了。

“小楊科長,我今天買的票不知道能不能出來?”宋光問。

“什麼票?”

“衡水股份!”

楊瑋一聽是衡水股份這個票,腦袋頓時一疼,就這個莊家都不待見的股票還有的看?“趕緊賣掉!”

“我賠的多呀!”

看著老科長一臉的哭相,楊瑋都有點不忍心說下去了,但是股市是一個布慣毛病的地方,別說你一個退了休的老頭子,就是黃花大姑娘在股市裡該賠一樣賠,你想讓股市可憐你,因你而上漲,除非你是某某大官,想什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