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醫生很同情的搖搖頭,隨即,大筆一揮,在處方上刷刷點點的寫了一堆天文數字,然後將處方一遞,和顏悅色道:“先到窗**錢,然後化驗拿藥,一步都不能少呦!”

楊瑋拿著處方仔仔細細的看著上面的字,走到前面的收款處也沒看出來上面寫了一堆什麼東西,心裡感嘆道:醫生他老人家寫的字,那真是考古學家看了皺眉、書法家看了搖頭,外國人看了像中國字、中國人看了像外國字,真是獨領風騷。

收款處的工作人員態度極好、識字率極高,她很輕鬆的對應著處方開了一些單據,然後回身“噼裡啪啦”的敲了一通算盤珠,一伸手,道:“二百元整!”

我靠,什麼就二百元整?楊瑋心裡合計著還是乖乖的掏出錢遞了進去,錢進去了換回一些單據,拿著這些單據重新來到門診室,那位醫生面色依舊和藹的讓楊瑋坐在椅子上,然後一張張的捋著單據,告訴他:“小夥子,這張是化驗血的;這張是化驗尿的,這張是化驗肝功的...這張是做b超的!”

醫生一口氣說下來嚇的楊瑋一身的白毛汗,好傢伙足足要檢查二十來項,可是這門診的處室都下班沒人了,怎麼辦?

醫生很熱心的指引楊瑋來到後院病房,這裡和前面的門診不一樣,這裡各種部門還都有人在,按照醫生的指引,一樣樣、一項項的做著化驗,等著忙完了這一大套,天已經灰濛濛的亮了,此時的楊瑋就覺得渾身上下跑的都是汗,溼漉漉的臭汗,肚子也好像不太疼了。

最後,醫生拿著一大堆的化驗報告單,微笑著和楊瑋說:“小夥子,透過這些化驗,可以準確的說你已經沒事了,處方里還有一針消炎針,我看你也不用紮了。”

“給退錢麼?”楊瑋問。

“退錢?”醫生白眼仁直翻,冷冷的回答道:“你以為這裡是菜市場?”

“那我扎!”楊瑋狠狠心,咬咬牙說。

由於門診沒人,楊瑋只好來到後院的病房,一個身穿白大褂、戴著大號白口罩的小護士很熱情的接待了他,並且很溫柔的將楊瑋請到了一間病房之內。

這間病房很寬大,床鋪也挺多,偌大的房間裡只有一張床躺著一個病人,這傢伙光著上身,腹部纏著一條一尺來寬的白布帶,正在床上哼哼呀呀的叫喚呢。

這人一見來人便探探身,奇奇怪怪的問:“小老弟,到這裡來做什麼?”

到這裡就是看病打針唄?還能做啥?問的真是奇了怪了。

楊瑋坐在這人對面的床鋪上,仔細觀察這人,突然一拍腦袋想起來了,這人正是頭幾天在營業部一口氣買了兩萬多股青山股份的那個中年人,便很好奇並且帶著一絲關心的問,“老哥,你怎麼了?”心裡卻暗暗的想:不會是這隻股票虧了不少,自殺未遂吧?

“闌尾炎發作!”中年人回答道。

“哦...”楊瑋還沒來得及問青山股份的事,豁然聽見腳步聲傳來,戴著大號口罩的小護士端著工具盤推門而入,中年男人見狀,立刻一扭頭眼看外面無窮的宇宙去了,小護士徑直的來到楊瑋的面前冷冷的說:“趴在床上,脫掉褲子。”

“嘶...”褲子馬騮的脫了下來。

“穿上!”

“嘶...”褲子馬騮的提上。

“我讓你脫下來!”小護士幾乎有些惱怒了,楊瑋趴在床上很迷糊的回頭看著她,不明白到底是脫褲子還是穿褲子,打針好像沒有隔著褲子的吧?難道是新社會新國家與時俱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