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今宴挑眉應下:“確有此事。”

“為何?”

“回皇上,劉疆傷害了臣的人,並且對臣的人實施了綁架,請問,臣應當袖手旁觀嗎?”他不會避諱洛嘉的存在,哪怕現在當著皇上的面,當著大家的面,只是不會將那兩個字說出來。

事情多來龍去脈劉壽自然是清楚點,可他怎麼能說出來?反正都是一張嘴,說東說西不過就是幾句話的事兒?

他立即否定,斬釘截鐵道:“還請皇上明鑑,疆兒從小本本分分,從來沒有犯過事,怎麼會做綁架之事?更何況,疆兒跟攝政王交涉不深,怎麼還會得罪他的人?莫非攝政王當真是覺得臣這把老骨頭好欺負了些?”

自古都有長舌婦,沒想到長舌夫也存在。

顧今宴問:“劉疆去卞城做什麼?”

劉壽立馬道:“走親戚,有一門遠方親戚在那邊。”

“那為何要綁架本王的人?”

“攝政王莫要胡說八道,疆兒根本就不認識你的人,何來綁架一說?倒是攝政王,難道視人命為草芥麼?說殺就要殺,說砍就要砍?”

顧今宴懶得跟他理論,只轉頭對元楨稟道:“砍掉劉疆的手指,臣不後悔。”側頭又道:“若是劉國公介意,可以立即來砍掉本王的手指。”

“你……你!難道就沒有王法嗎?”劉壽大怒,一股腦掙扎著站起來,指著顧今宴破口大罵:“如此狠心之人,老天爺自然會看不慣!”

“哦是嗎?本王等著,永遠等著。”

他一向是清冷孤傲的,即便在面對劉壽的指責時,依舊不屑於解釋。

殿中爭論自然是劉壽落了敗,劉疆本就行了歹事,當初在坤寧宮裡就漏了馬腳,是以除了當著皇上的面抱怨咒罵幾句,沒有其他的法子。

等到來日,皇后生下太子,真正掌握大局之勢,定會將他,碎屍萬段!

從宮裡出來,烏濛濛的天空浸著冷意。

坐上回長公主府的馬車,顧今宴閉眼小憩了會,忽然想起昨日南絮說過的話,睏意瞬間消失的一乾二淨。

隔著一道車簾,他的詢問再次穿出來:“你昨日說的話,都是親耳聽到的?”

正駕車的南絮嘆息一聲,不知道主子是不是魔怔了,耐著性子答道:“是真的,屬下親耳所聽,絕對千真萬確!不過話說回來,主子,你到底怎麼了?從昨天晚上知曉以後,已經問了屬下五次了!雖說洛二小姐模樣的確是不錯,但她……都想著要小孩了,肯定以及心有所屬,說不定……說不定人家的姑爺已經找好了。”

“近日沒聽說過洛府要辦喜事。”他淡淡道。

南絮也覺得奇怪,他還偷偷問過北方,不過北方什麼也不知道。也對,這些私密的事情,洛二小姐怎麼可能讓他知道?

“主子,從咱們回京以後,你好像還沒有跟洛二小姐碰過面?”

顧今宴仔細回想了下,“見過,那日她進宮,本王遠遠瞧了一眼。”

南絮聳聳肩,不禁為主子感到傷心。

不知道是不是老天爺的安排,從洛二小姐出現以後,主子對待她就很不一樣。

想想這二十幾年,主子好不容易對一個女子這樣有好感,卻又知曉她可能心有所屬,實在是難過啊!

車內沒有再傳來聲響,南絮想問,又怕打攪到他,只好乖乖閉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