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主在避開膿血的同時,運法將這片空間將禁錮,而後抬手祭出一口大鐘,「哐當」一聲將那頭怪物罩住。

鐘聲陣陣,聲音古沉,伴隨著獸類的嘶吼聲。

山主身著一襲灰色道袍,盤坐在那口大鐘之上,手掐法訣,口誦經文,大片的霞光升騰而起,很快就淹沒了這一整座山頭。

約摸過去了一炷香的時間,山主掀開大鐘,而那頭怪物也已經化成了飛灰,就此消散。

「六山演武,第一名可以直接拜入掌門座下,僅此一個名額,都爭氣些,別給山頭丟臉。」山主丟下這句話後,就此遠去。

回到住所,姜月清盤坐在門前的一株大樹下面,思索著該如何應對不久後的六山演武。

「文涵郡主,你真的也在這川鶴門之中嗎?為什麼我卻尋不到你?」

這一日,姜月清無意間聽到了一些的自語聲,竟然是那名青衫儒士。

「文涵郡主……難道是佐文涵?她也來到川鶴門了?」

姜月清十分驚訝,這個看起來不起眼的小門派,還真是伏龍隱鳳吶,連一方國公的親女都來了。

「佐文涵傾國傾城,追求者倒是挺多的。」

姜月清輕笑出聲,她嘗試著感應佐文涵的氣息,卻沒有一點收穫,也不知道是隱藏的很好,滴水不漏,還是根本就沒有來。

兩日後,川鶴門的掌門親自放出訊息,言稱若有門中弟子做出巨大貢獻,同樣可以進入白鶴堂,成為掌門的親傳弟子,修習最高秘典。

至於所謂的最高秘典到底是什麼,掌門並沒有明說,這就很耐人尋味了。

「巨大貢獻,怎麼樣才算是巨大貢獻呢?」

「太上長老壽元無多,即將坐化,誰若能找到續命之藥,便可直接拜入白鶴堂,無需參加六山演武。」

眾人發怔,續命之藥,舉世難求,他川鶴門一個山野小派,竟然也敢奢望如此稀珍?!

川鶴門或許早就察覺到一些端倪了,明曉門中的一些弟子來歷非凡,這才敢獅子大開口,變相的跟那些超然的大勢力索取「學費。」

待人群散去,姜月清眼角餘光瞥見一名老人。

那人拄著一根竹杖,鬚髮稀鬆,臉上褶皺去山川,看起來有九十多歲的樣子,走起路來顫顫巍巍的,可偏偏又給人一種神采飛揚,精神煥發的感覺,非常矛盾。

姜月清看出了這名老人的不凡,主動上前,一副自來熟的樣子,主動攙扶著老人,笑眯著眼,道:

「老人家,你說這川鶴門是怎麼想的?像我們這種家境平寒的普通百姓,上哪去找續命之藥啊,這不是在故意刁難人嗎?」

老人看了姜月清一眼,笑著搖了搖頭,道:「管他刁不刁難的,我們不去參活不就行了。」

末了,又意味深長的添了一句,道:「所謂的拜入白鶴堂,我看也不是什麼好事。」

「此言何意?」姜月清不解。

「曾有一些驚豔之輩,在進入白鶴堂後,沒過幾年就莫名的消聲匿跡了,沒有任何痕跡的消失了,就像是人間蒸發了一樣。」老人不緊不慢的說著。

「死了?」姜月清不可置信的瞪大了眼睛,從沒聽說過這些秘聞。

老人神秘一笑,並沒有給出明確的答覆,雲裡霧裡的來了一句「誰知道呢」這也讓姜月清更加認定了心中的猜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