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洛修煉天妖體,在年輕一代中已經是罕有敵手了,而今竟然把盯上了在西土佛國素有[在世菩薩]之稱的清念君,要奪其本源,可見其狼子野心。

「他以前一直都在蟄伏,如今肆無忌憚的掠奪他人本源,所謂的天妖體到底修煉到什麼火候了?」姜月清站在一座山崖上自語。.

不出七天,又有一則震撼性的訊息傳了出來,風家世子第一次對外展現出了自己真正的戰力,隻身一人追殺了平遼王八萬多裡,而後者卻沒有一點還手之力。

平遼王,皇朝中的戰神之一,以前即便是老一輩的人物見了他都得禮敬三分,誰敢輕視?

自從兩遼王府被滅之後,昔年之聲威就此一落千丈,而今彷彿是一個人就能壓著他打。

那一戰,目擊者只有寥寥幾個,因為很多人都追不上他們。

據說平遼王幾乎差點身隕,肉身盡毀,要不是一名佩刀持劍的白衣女子出現,帶走了他神魂,估計就要栽在風家世子的手上了。

「佩刀持劍,白衣女子……又是這個人,她到底是什麼來頭?」姜月清努力的在腦海中回想,記憶中並沒有這樣的一個人。

這名佩刀持劍的白衣女子,曾經追殺過鬼見愁他們,也曾跟司徒洛火拼過一次,似乎並沒有明確的立場,既非仇人也非朋友。

「這名白衣女子救走了平遼王,但風家世子卻是陰差陽錯的遭遇到了另外一人,並且還順手給殺了,你猜是誰?」鬼見愁一臉壞笑道。

「少賣關子,趕緊說。」姜月清一巴掌扇了過去。

鬼見愁揉了揉後腦勺,口中吐出兩個字,道:「天權!」

「什麼?!」周圍的幾人都愣住了,面面相覷懷疑自己是不是聽錯了。

「哪個天權?」姜月清追問道。

「就是漆吳山的那個天權,古聖皇的子嗣。」鬼見愁道。

「怎麼可能,他不是已經死了嗎?」姜月清不可置信的瞪大了眼睛,當時問罪漆吳山的時候,她親眼看到天權被南宮煌一指劍芒洞穿了靈臺,在夜空下化成血霧身死道消,怎麼可能還活著?

難道又是一具分身?

但鬼見愁接下來就否定了姜月清的這一個猜想,道:「他當時身上應當是帶有一件秘寶,護住了他的一縷殘魂,因此逃過了一劫,並沒死絕。」

鬼見愁接著補充道:「而且漆吳山的倖存者還有一個,據說是天權的妹妹,在大戰爆發的不久後被一位古王以秘法傳送了出去,如今正待在赤蠻山上,而且他們漆吳山的聖皇古兵也被她帶到了赤蠻山。」

「難怪當時那些祖王到死也沒有祭出聖皇古兵,原來早就被帶走了,倒是讓他們赤蠻山撿到大便宜了。」姜月清咕噥道。

「這個平遼王估計是廢了,先是在姜仙友的手上敗了一次,而今又在風家世子的手上險些斃命,今後只怕是再也難有作為了。」蘇子厲捏著下巴嘀咕道。

屠夫搖頭,道:「也不見得,畢竟不是每一個人都走的是橫推一切敵的無敵路,如果另闢蹊徑的話,這些敗績說不定還能將他推上高位呢。」

證道的方式

有很多,有以殺證道、也有以音律證道……等等的許多方式,只不過最後都需要有力壓一切敵的資本,才可以真正的坐上那個至高無上的位置。

只不過很多人都會在最開始的時候選擇修築無敵心這條路,原因也很簡單。

反正到了最後都必須是要有無敵於同代的資本,在最開始就築起一個無敵心,就已經算是事半功倍了。

然而,這種無敵的信念一旦修築起來,就註定了一生都不能有敗績,必須高歌猛進,橫推一切阻礙,一旦信念崩塌,一生都將一蹶不振。

赤蠻山的古一就是一個活生生的例子,當時在錫勒大草原上,即便赤蠻山的人保住了他的性命,他這一生都將證道無望,因為心中的信念已經崩塌,無敵心破碎,再無回頭路可走。

「既然這樣,為什麼還有那麼多人要選擇這條路,苟到最後人才是贏家呀。」蘇子厲不解。

「誰不想留下一生無敵的偉績?」屠夫瞥了他一眼,道:「也就是老頭子我年輕的時候沒多少本事,留下了不少敗績,不然肯定也得走上這條橫推一切敵的無敵之路,在後世的史書上留下濃重的一筆!」

蘇子厲撇了撇嘴,道:「虛榮心作祟罷了,我就不想。」

他並沒有證道成就無上之位的野心,能夠另類成道,當個逍遙聖人就已經心滿意足了。

「我覺得姜仙友就挺合適走無敵心這條路的,她到現在應該還沒出現過一次敗績吧?」蘇子厲忽然道。

屠夫思索著道:「如果不說老一輩的人出手鎮壓,單以同代人的戰鬥而論,貌似還真沒有一次敗績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