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月清是自靈族復甦以來,第一個敢對他們動兵戈的人,似乎根本就無懼所謂的清算與報復,她背後到底是有什麼依仗?

「你們以為我在天外星空漂泊十餘載,為什麼還能再回九州?因為我人族的一位古聖已在天外證道,成就無上果位,就是他將我傳送回來的。」

這些訊息一出,九州沸騰,所有人都在議論。

「漆吳山,你們不夠就是一群跳樑小醜罷了,在我族至尊面前根本不夠看,彈指即滅!」

「待我族至尊迴歸之日,便是爾等覆滅之時!」

叫板漆吳山,公然挑釁靈族,這得有多大的膽子才敢這般行事?

叫囂者肆無忌憚,聽著卻都是一陣心驚肉跳,生怕漆吳山震怒將這口惡氣發洩在他們這些人身上。

兗州大地,兩遼王府的廢墟上,披頭散髮的平遼王在得知這一切後,呆呆愣神了許久。

青州大地,一襲水藍長衣,似仙似妖的司徒洛站在一段山崖上,半天沉默無言。

萬里之外,一條銀瀑如天河垂掛,周遭水霧蒸騰,煙霞繚繞,風家世子遙望著天際,默默思量了很久,最終輕笑了一聲,口中自語道:「好一個姜月清,好一招無中生有。」

聚靈州,一座繁華的都城中,一名穿著破爛道袍的叫花子,滿身酒氣的坐在大街正中央,道:「罵的好,大快人心!漆吳山就是一群渣渣,靈族的時代已經成為過去,就該老老實實的沉入歲月長河!」

周圍的行人一聽這話,直接嘩啦一聲全跑沒影了。

一座像是被鮮血染紅了的神山,矗立在諸天萬界之間。

此時山頂上盤坐著兩人,其中一人盤坐在一塊山石之上,像是萬載歲月前就已盤坐在了這裡,未曾移動過一步。

一頭銀白的長髮隨著微風飄揚,一身黑色的華袍上佈滿了歲月的痕跡。

「我已經說過了,成仙路未開,我永不出赤蠻山。」

不遠處,一名渾身籠罩著神光,俊美的可讓天下女子心生嫉妒的年輕男子沒有多說什麼,轉身就走。

直到快離開山頂時,他才回頭道:「成仙路是否會在這個時代開啟,連祖輩們都無法確定,你要是能等就一直在這裡等著吧,我就不擾你清修了,就此別過。」

在離開赤蠻山後,這名渾身被神光籠罩的俊美男子,對跟在身邊的一名老僕人冷聲下令道:「去把那個姜姓女子殺了,她的話太多了,本皇子聽了心中不悅!」

姜月清連續叫囂了三日,她的這些強勢話語,讓諸多人族強者與靈族的王者,都變得驚疑不定起來,懷疑是否真有人證道登臨無上之位,即將回歸九州。

這也正是姜月清想要的結果,她就是要讓靈族陷入到懷疑之中,在短時間內不敢輕易有大動作。

「這只是緩兵之計,要想真正震懾住他們,還必須儘快弄出一點至尊即將回歸的假象出來。」姜月清心中自語著。

幽州大地,浮蒙礦場外,武陽聖皇一脈的嫡長子——秦景印,已經站在這裡有四個多月了,未曾移動過一步。

半個月後,姜月清等人離開了蠻族部落,踏上傳送法陣前往了幽州大地。

闊別十幾年,再次踏上這片缺少生機的大地,姜月清心中百感交集。

她要去做一件大事,李憶涵、鬼見愁、穆辰、蘇子瞻與蘇子厲等人都留在了開天古城。

幽州浩瀚無垠,其中大部分的地界都是橫跨千餘里,少有人煙的大荒與大漠。

姜月清的第一戰就是天柱山。新

在那座筆直擎天的黑色大山頂部,那裡是一片染血的山石,橫陳著一口詭異的柳木棺,合葬著天古紀元前,殺聖巫商雲的屍體,以及一位鳩佔鵲巢妄圖以屍證道的狠人,存在著諸多的詭異與不祥。

當初有神秘老人同行,整個過程都是步步驚險。

姜月清默立了良久,最終還是沒有走進去,轉身離開了。

寒風劃過大地,在高山大壑間發出嗚嗚嗚的聲響,讓這片本就荒涼的大地顯得更加淒涼了。

幽州自古以來就是戰亂之地,以前好歹是一位晉陽王在鎮守,人們還心有忌憚,不敢把事情做的太絕。

如今,晉陽王已經不在,青龍教與靈族古王先後入主幽州,戰亂連年不止,那些行走在這片大地上的流寇也都趁亂而起,讓這片大地徹底變成了人間煉獄。

姜月清一路向東,最終來到了一座巍峨的大山前。

九條連綿無盡的山嶺橫陳在地平線的盡頭透發著一種滄桑與寂寥,就像九條神龍匍匐在大地上,拱衛著中心處的那座巍峨大山。

從風水學的角度來看,這是一種名為[九龍拱珠]的格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