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時,仙樂響起,絲竹和鳴,身姿曼妙的舞女在席間翩翩起舞。

就在這時,先前那名譏諷姜月清的藍衣男子,陪同著一名英偉的紫衣男子從不遠處走了過來。

「那是碧波島的副教主——白佐。」有人對姜月清提醒道。

這原先是一頭大妖,後來自廢根基,改修仙道法脈,所修習的傳承源自一個古老而神秘的隱世教派。

他修行仙道不過千載,如今已是一位巔峰級別的大能強者,坐鎮碧波島,被奉位副教主。

白佐的身邊,除了那名藍衣男子之外,還有北陰皇朝的太子,兩人並肩而行,顯然是來

者不善。

白佐對金蛇島老太君行了一禮,而後轉身盯住了姜月清,道:「恬不知恥的東西,看看你周圍的人,有哪一個不是一方大教之主?你也配坐在那裡?」

此言一出,現場的氣氛一下子緊張了起來。

誰都知道,這白佐與朱雀宮的蚩煉神子,乃是莫逆之交,此時發難,可不僅僅是為了替門人找回場子這麼簡單。

「且不說我這位子是老太君讓我坐的,論起背景與地位的話,我旁邊坐著的這個孩子,也比你們在場的任何一人都要高貴一百萬倍,我承他的光,坐在這裡有何不可?」姜月清不緊不慢的回應道。

「哈哈哈哈……你是不是想說他是太陽至尊的嫡系後人?」

白佐大笑,而後神色又轉瞬冰冷了下來,道:「烈陽教派的人已經死絕,你說他是太陽至尊的後人,有證據嗎?我說他不過就是我碧波島一個賤婢生下來的野種罷了,你又能怎樣?」

「就憑你這句話,你今天要是能活著走出金蛇島,我姜月清就不叫姜月清了。」姜月清眸光瞬間變得冰冷下來。

此刻,天溯大陸那些超然大教的教主與使者的神色也都變了。

那小孩的確是太陽至尊的嫡系後人不假,當日被姜月清所救,這是人人皆知的事情。

如今卻被說是一個賤婢所稽核的野種,這等同於是在侮辱一位人族至尊,屬大逆不道之罪。

「你不過就是一條修得三分人樣的水蟲罷了,也敢辱沒太陽至尊的後人?」姜月清冷聲喝斥道。

人族的至尊,那是一種讓人仰望不及的高度與地位,被冠以[無上]之稱。

如今,一位人族至尊的後人被如此羞辱,讓天溯大陸的諸多仙道教派都覺得臉面有些掛不住。

「我只是在說這個孩子,他不是至尊後裔,並沒有褻瀆人族至尊的意思。」白佐狡辯道。

姜月清騰的站了起來,一股莫大的威壓向著白佐壓去。

「修得三分人樣,卻妖心難移,公然辱沒人族至尊,你好大的膽子!」

姜月清的聲音非常清冷,卻如雷鳴一般在這片天地間激盪。

白佐被壓的一句話也說不出來,連退了數十步,每一步落下都會咳出一大口鮮血。

姜月清以天罡伏魔功演化薛三棺的萬獅吼,那是一種猶如天鼓擂動,萬軍衝殺的道法聲勢,可以作用在人的精神層面上。

面對她的喝問,白佐一個字也吐不出來,臉色蒼白,連連後退,大口咳血。

周圍的許多人都在極力抵抗這種聲勢,一些大能以下的修士,都一頭栽倒在了地上,如遭受五馬分屍之刑一般,一種強大的撕裂感蔓延全身。

「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