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遠空觀戰的那些人都露出了驚詫之色,心中駭然。

「……不到兩層就已經如此恐怖了,如果全面動用,又會是怎樣的一番場景?」

「沒你想象中的那麼容易,任何強大匪夷所思的東西,如果想要真正掌控,都必須要自身有足夠的實力才行,否則必遭反噬。」有人說道。

這是一個很簡單的道理,就比如一個三歲小兒,你就算是給他一把刀或者是一把劍又能如何?

在自身沒有到達一定的實力之前,縱然是有絕世神兵在手,也難以發揮出真正的實力,因為自身的身體條件承受不住。

「蠱雕在年輕一代之中,絕對有傲視群英的資本,覺醒了先祖印記,將來成長起來,必定可以再現其先祖之威。」

「先天道胎姜新月的潛力也絕不容小覷,已經足以與各路天驕比肩而立,爭鋒相對了。」

「她受了天道之傷,又進入了囚靈之淵,到底是怎麼活下來的?」

這是所有人都感到不解的一個問題,太過匪夷所思了,到底是什麼原因,讓一個本應死去的人繼續存活在世?

難道是在囚靈之淵得到了什麼不可想象的機緣?

她的天道之傷是否已經治癒了?

這是所有人的心中所想。

「蠱雕方才遭受重創,完全是因為那個[仙]字的原因,那個仙字似乎具有某種不可想象的神威!」

「一個血淋淋的[仙]字,那種氣息太可怕,像是可以吞噬人的神魂一樣,讓人感到心神難安。」

血淋淋的[仙]字依舊橫在天穹之上,沒有消散,那種流露出來的氣息無與絕倫,讓每一個人都感到心神難安,渾身發寒,不好直視。

「先祖顯靈威!」蠱雕仰天大喝,眉心射出一束熾盛的金光,劃破長空,貫穿了天地。

下一刻,一道偉岸的身影在天穹上顯化而出,無形的殺念如驚濤駭浪一般,洶湧四面八方。

那道身影並沒有面孔,只是一道模糊的輪廓,像是一位主宰一切的神明,從遙遠的古代,跨越歲月長河顯化在當世一般,自然散發出一種睥睨四海八荒的氣勢,讓整片天地都在顫慄。

他並沒有動手,光是站在那裡,那種自然透發出來的氣勢,就已經讓人有種窒息的感覺,心神悸動,忍不住想要跪伏在地,對其叩拜。

就在這時,那道身影動身了,每一步落下,都像是正在跨越一條無盡的時空之河,無邊的殺意席捲四方。

「轟!」

那道身影一掌壓落,整片天地都緊跟著顫動起來,那種威勢太可怕了,不少人都難以承受,紛紛癱軟在地,以一種跪拜的姿勢,匍匐在遠空,不敢抬頭直視。

這完全是來自於心魂深處的一種本能,自身無法控制。

金色的手掌,如天宇一般,覆蓋了萬里山河,將姜月

清籠罩在了下方,以勢不可擋的威勢向前按來。

這一幕,就像是一尊神明在出手,想要捏死一隻螻蟻一般。

姜月清心中凜然,化成一道殘影,一步一虛幻,果斷選擇退離,不敢與其硬撼。

但那道金色手掌幾乎覆蓋了整片天宇,垂落下一縷縷金光,如雨點一般落下,每一縷金光都足以粉碎虛空,洞穿一切,擁有可怕的殺傷力,緊跟著姜月清不放,讓她避無可避。

「這就是他們蠱雕一族的先祖之威嗎?果然駭人。」

「這還只是一縷只動用了不到兩層的威勢,無盡歲月前的金翅大鵬,到底是何等恐怖的存在,簡直不敢想象!」

不少人都心中驚駭,身軀止不住的顫抖著。

另一邊,風家世子靜靜地立身在天際之上,面容平靜不起波瀾,但眸中卻有異彩一閃而過,一瞬不瞬的凝望著前方。

其他一些聞聲而來的天驕,此時也都在不經意間,露出了凝重之色,在心海中默默推演。

另一邊,姜月清避無可避,被迫正面對抗,雙手拂動,催控著那個鮮血淋漓的[仙]字,將其橫在自己身前,而後雙手震動,猛地向上方推去,與那道金色手掌碰撞在一起。

「砰!」

那片天空在這一刻,什麼也見不到了,有熾盛的光芒在洶湧,不可望穿,有恐怖的能量波動在肆虐,讓遠空觀戰的那些人心中驚悚,迅速倒退。

「我族先祖之威,豈是你這些手段可以抗衡的,今日你必死無疑!」

無盡光芒之中,傳來了蠱雕的大喝聲。

與此同時,姜月清正承受著莫大的的壓力,像是有十萬大山揹負在身上一樣,若非她經歷過幾次脫胎換骨,且在天譴雷罰降臨之時,借天雷淬鍊過肉身與神魂,此刻只怕早已粉身碎骨,被鎮成一灘肉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