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青年男子狼狽不堪,極力壓制著心中的怒火,不敢胡來,對著公夫子俯首作揖,道:

“回稟公夫子,書院每三年舉辦一次的會武試煉,將會在六個月後開始,我是來送信的。”

說罷,他從懷中掏出一封信函,遞交給公夫子。

“知道了,你且退下吧。”公夫子點了點頭。

“下次注意點,可別再把自己當成通天書院的院主,跑到別的主峰吆五喝六,小心板磚伺候。”姜月清緊隨著揶揄道。

“你……”青年男子發怒,眼中有寒光閃爍,殺意盡顯,但礙於公夫子在場,只得強壓著怒火,騰空而起,化成一道長虹,衝向不遠處的星斗峰。

公夫子看了姜月清一眼,臉上帶著慈祥和藹的笑容,並沒有多說什麼,化成一道虛影重新回到山巔上,那座殘破的殿宇中閉目打坐。

姜月清衝著山巔俯首行了一禮,而後又開始在鹿角峰上,轉悠起來,口中喃喃自語著:

“古之聖賢姜太公所創的秘法,雖已斷了傳承,但其真義卻仍隱在鹿角峰中,到底在哪呢……”

半個時辰後,依舊毫無發現的姜月清,坐在一塊臥牛石上,百無聊賴的掰弄著手指。

不久後,數道身影從空中降落下來,出現在姜月清面前,那剛才那名被她拿磚頭砸暈的青年男子也在其中。

姜月清立時就已知曉這些人此行的目的了。

她側躺在臥牛石上,一手撐著太陽穴,嘴裡叼著根草梗,漫不經心道:“你們是什麼人,來鹿角峰所為何事?”

“一點規矩都沒有,不知道在書院裡面,見到學長要起身行禮嗎?!”其中一人嚴厲喝斥道。

“規矩?若論規矩的話,你們應該得先去叩山門,在得到傳令之後,才可以進入鹿角峰吧?”

姜月清從臥牛石上跳了下來,嘴裡叼著根草梗,來到幾人的近前,一臉壞笑道。

此言一出,除卻那個身著淺藍色道袍的青年男子臉色鐵青之外,其他幾人皆大笑出聲。

“叩山門,等傳令?哈哈哈……”

“破敗的鹿角峰,向來不都是出入自由的嗎?何時多出這麼一套流程了?”

“有意思有意思,鹿角峰多了這麼一個門生,看來以後的日子就不會那麼無聊了。”

“作為學長,我有必要讓你知道一些規矩,以後見到我們星斗峰的人,都得躬身行禮,懂嗎?”

其中一個臉上帶一道刀疤的青年,伸手就要去按姜月清的腦袋,想讓她低頭行禮。

“簡直蠻橫無理!”姜月清一把抓住那條要按向自己頭顱的手臂,猛地一折。

“咔嚓”

骨斷聲清脆入耳。

同一時間,她左腿橫掃,使出了一記蒼龍甩尾,將那刀疤男重重的踹翻在地。

幾位老人相續開口,好言相勸道。

“枯樹逢春亦會再現生機,我既已透過鹿角峰的試煉,那便是公夫子的門生了,其他主峰就算再好,那也與我無關。”

姜月清很直接的說道,畢竟她此行的主要目的就是避難,其他都是次要的。

幾位夫子面面相覷,著實無法理解,這鹿角峰早已名存實亡,而他們所執掌的主峰,都是如今書院裡最為鼎盛的存在。

可眼前這人,寧願待在鹿角峰蹉跎歲月,也不願拜入他們的門下,這讓他們的內心頗受打擊。

最終,這幾位夫子很惋惜的嘆了口氣,也不再糾纏,化成一道道長虹消失不見。

深夜,姜月清和公夫子坐在山巔,遠處一座高聳入雲的靈峰,被無盡的光輝籠罩,星光如水,灑落而下,看起來非常縹緲。

姜月清注意到,那座靈峰似乎可以與漫天星辰產生關聯,有無盡的星輝在其上空凝聚,星輝朦朧,如水欲滴。

“那就是星斗峰,據說是無盡歲月前的大能們,以一顆星辰煉化而成,因此那座主峰的傳承也與星辰有關。

主修星辰之力,淬魂洗魄,鍛骨淬體,修煉到極致之境,可以拘星遣月,戰力無雙。”公夫子耐心講解道。

姜月清頗感興趣,但她更好奇於鹿角峰那則由古之聖賢——[姜太公]所創的秘法。

“一般的功法絕技,都會以文字的形式編寫成書、經、冊,用以流傳,為什麼鹿角峰的傳承秘法卻連隻言片語都沒有留下?”姜月清疑問道。

公夫子搖了搖頭,道:“我曾翻看過前幾代執掌人的手札,上面提到,傳承秘法的真義就蘊藏在鹿角峰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