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八十八章失敗的代價(第1/2頁)

杞國城池內濃煙接天，國已破，爵已亡。

華文看到杞國的慘相不由為曹國捏了一把汗，若非墨者支援，曹國的下場必然也是如此慘烈。看到那屍山血海，華文差點嚇傻，那畫面比噩夢還要可怕，哪怕見過死人，但這麼多殘破不全的屍體堆積在一起還是太震撼了。

離開杞國之後，大家的心情都很承重，鉅子下令在邊境紮營休息。

“大家都是第一次見到這麼慘烈的景象，都在害怕。要是城破，我們這些墨者只怕也會被敵人處以極刑。”鉅子嘆息一聲，以前大家或許還不知道失敗的下場，但杞國一行提醒了墨者，失敗的下次就是慘死。

害怕是自然的，現在想來他們在曹國的勝利也有很大的僥倖程度，如果三千楚軍不計成本狂飆突進，不惜代價攻上城頭，那曹國也受不住。

有墨者害怕了，以前沒想過有失敗的下場，但現在想來能幫小國抗住大國本來就是僥倖的事情。正常情況下小國被大國消滅才是正常的。

“楚國蠻夷之國，楚軍虎狼之師，我們和楚國為敵實在是不明智。”有墨者心生退意。

鉅子自然不會同意，他說道：“士兵多不等於正確，不然儒家學者數量何其之廣？但天下何時安定？唯有‘兼愛非攻’才是天下之大勢。恃強凌弱，就算大國士兵再多也是逆天而行，必然也會受到神鬼的懲罰。天地有靈，神鬼有眼，楚國的所作所為都會被神鬼記錄，早晚會受到天罰。”

顯然鉅子準備用鬼神之說安定人心，果然少數動搖者聽鬼神會懲罰楚國，就安定了不少，暫時沒再提離開的事情。

鉅子說道：“總之大家要聽我的，要信我的，我讓你們做什麼就做什麼，不要胡思亂想。”

鉅子是反對‘一人一義，二人二義，十人十義’，所以才要尚同，要聽領導的話，反正領導肯定沒錯，因為領導是替天行‘兼愛’。

人心散了，隊伍就不好帶了，鉅子只能以神鬼、尚同凝聚墨者。

“不知道杞國到底是如何被攻破的。”杞國雖然是小國，但歷史很悠久，據說是能追溯到夏朝，底蘊十足。不過杞國給大家留下的成語只有杞人憂天，芸姚還真想不到其他的。

總之杞國不是這麼容易被攻破的才對。

“楚軍挖了地道，以奇襲攻入城內，開啟城門，一舉消滅杞國。”就在鉅子疑惑之時，一群人道士打扮的人從馬車圍成的臨時柵欄外插嘴進來。

帶頭的是一個鶴髮童顏，飄飄欲仙的老道士，身後是一群小道士。

鉅子起身去問：“請問貴人是？”

“我是列禦寇，字雲。”老者回答。

“原來是列夫子，久仰大名。”“我是墨翟，墨家墨翟。”對面老人原來是列子，那可是聞名遐邇的道家人物，鉅子見了都要恭恭敬敬：“請列夫子裡面坐。”

列子帶著一群道士徐徐而入，與墨者對談：“你們也是從杞國而來？”

“正是，列夫子也是從杞國來？”

列子點點頭，長嘆道：“楚軍攻杞時，我就在城內，本來杞君已去請了晉國援兵，只要堅守幾日，等到援兵增援便可無憂，卻不想楚軍狡猾，竟然挖掘地道，措手不及之下，城門淪陷，楚軍殺入，我等也只能乘亂逃走，兜兜轉轉宛如野獸。”

鉅子沉默，以前討論守城的時候沒想到地道這一招，這招真的是防不勝防啊，根本不知道應該如何破解。就算是墨者組織防禦也沒辦法預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