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七獰聲道,在陸晚秋身上,他分明查探到了一絲魔氣!

陸晚秋神色未變,語調雖不高,入耳卻分外清晰,“陸晚秋,一介散修。”

江夏此刻哪還顧得上疼痛,當下攔在蘇七跟前,將發生之事仔仔細細說了一遍,只是特意略過陸晚秋欲殺他一事,這才算是打消了蘇七的殺心。

“說說你是怎麼來這兒的?因為那塊玉佩?還有,靈臺又為何會被人生生毀去?”

蘇七雖殺心消散,但防備之心依舊強烈,如江夏所說不假的話,此女出現未免太詭異,再有,便是此女修為是怎麼一回事兒,以其身上殘留下的氣息來說,此女應當曾步入靈臺境才是。

江夏聞言一愣,陸晚秋竟步入靈臺境了?難怪方才自身不敵,可按照師尊所言,她修為似乎被誰給毀去了?

陸晚秋緩緩道:“如何來的,我也不知道,不過應該與那玉佩脫不了關係,至於靈臺為何被廢,無可奉告。”

並非她有意隱瞞,是在是那毀去她修為之人實力太可怕,而此等人物,性情最是古怪,與其冒著風險如實奉告,倒不如不說,反正有江夏在,這老頭兒並不能把她怎樣。

說罷,徑直走向那詭異長槍,將其緊握在手。

蘇七也未阻止,只是目光一直不曾離開過陸晚秋。

“師尊,那杆槍,是怎麼一回事兒?”

江夏撓撓頭問到。

蘇七收起瑤光劍負手而立,“具體為師也不甚清楚,只知是你師祖從一處禁地帶回,之後便一直將其鎮壓在此地。”

“那,這槍反正也沒什麼用處,既然陸姑娘喜歡,不如送與她吧?”

江夏訕笑一聲,試探問到。

蘇七投以白眼,嗤笑道:“你小子莫不是看上人家了?若是,送便送吧,權當是給她的見面禮了。”

其實只是一番玩笑話罷了,既然這小子弄丟了人家傳家寶,總該要賠才是,反正這槍對天劍宗而言也無用處,倒不如送與她,何況這女娃還救了自家混賬小子一命,於情於理都該如此。

江夏罕見露出一絲不自然的神色,扭捏說到,“師尊,您這兒胡說八道些什麼呢。”

蘇七哈哈一笑,“走吧,先去洗浴,破衣襤褸,臭死了。”

“不是說在千刃崖待滿一月嗎?”

江夏問到。

“怎麼,你很想呆在這兒?”

江夏趕忙搖頭,除非他腦子塞了整個宗門的汙穢,才會想要待在此地。

“那不就是,主要若再讓你小子在這待上十天半個月,恐怕此地會被夷為平地,到時為師哪還有臉面對宗門。何況,為師決定讓你去外門,權當歷練你。”

蘇七望著滿目瘡痍的景象,頗有些頭疼。

江夏赧顏,說來那些被毀去的長劍,被妖獸掀飛的墳包,真要算的話,皆是他的師伯、師叔、師姐、師兄一類。

不過不用呆在千刃崖,對他來說自然是極好,去外門便去外門,總歸要好過這裡,何況主峰之上就三人,太無聊了。

“師尊,我能不能帶陸姑娘一起去外門?”

江夏指著陸晚秋問到。

“只要她願意,可以。”

蘇七踱步走著,所過之處劍氣退避。

在他想來,既然那女娃出手救了這小子,那應當是沒有惡意的,何況她如今修為盡失,真有危險的話,也是那女娃有危險才是,說不得不久後的將來,自己能帶著個胖娃娃遊遍山川原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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