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然,你聽我說,親你是因為特殊情況發生,迫不得已的,所以你別當真。”

謝含嬌極盡耐心的相勸解釋,然而對執拗的魏然沒有用。

魏然眼睛裡要掉不掉的眼淚,聽了她的話直接就滑落下來,委屈的很。

“可是娘子你就是親瞭然然呀,所以你就是然然的娘子。還是娘子不想對然然負責,不想當然然的娘子?”

那滴眼淚滑落下來,正好掉在了謝含嬌的臉上,此刻她真的是很無奈。

瞧著魏然這幅極像她看過的總裁文裡,只會嚶嚶嚶哭泣,非要個答案不可的小白花女主,謝含嬌深深嘆了一口氣,敷衍的道:

“你想怎麼叫,就怎麼叫吧。”

魏然眼中掠過一絲狡黠,轉瞬即逝,側身撐著馬車想要起身的謝含嬌並沒有看到。

他笑得可愛,沒有再繼續掉眼淚,將謝含嬌扶了起來。

馬車正好停下,外頭的阿方掀開簾布,將懷裡的乾糧遞給她。

“謝小姐,你醒了啊,快到京城了,先將就點填下肚子。”

阿方如今對她的態度同之前比起來可謂是和熙極了。

謝含嬌點了點頭,剛剛她和魏然的說話聲,阿方肯定在外邊聽完了一切,也不知道進來解釋下。

現在才進來詢問,分明就是故意的。

“還沒到京城?”她看著護在馬車周邊包弘博的軍隊,不動聲色的放下車簾。

阿方點了點頭,“是,本該是現在就到京城的,昨日下午包將軍才追上來保護王爺和小姐。

因為小姐沒醒,丁嬤嬤顧忌到您的名聲,就徵得王爺和包將軍同意,放緩了行程。“

謝含嬌微微挑眉,包弘博巴不得放緩行程,再來一次追殺。

但對於魏然來說,儘快進京才是最安全的,每多停留一天在外頭,危險就會多一分。

“為何?”

阿方看了一眼接過幹餅小塊撕下來,放到碗裡的主子魏然,搖搖頭。

“不知,這是主子的意思。”

謝含嬌見此沒有再多問什麼,放下窗簾,坐了回去。

能浩蕩進城光明正大借力回謝府,對她而言極好,但這麼一個陰鬱霸道的主兒,竟然會為她著想?

魏然把水壺裡的水倒在碗裡,等碗裡的乾糧軟一些,舀了一勺遞到她嘴邊。

“娘子,吃,肯定很餓了吧?”

謝含嬌想要接過碗勺自己吃,卻被魏然給躲過去,堅持要餵給她。

“娘子,然然餵你。然然以前肚子餓的時候,都是這麼吃的。”

謝含嬌看著執拗的一張臉,無奈嘆了口氣,“好,你喂就你喂。”

反正她又不吃虧,但是夜裡的魏然可不要算到她頭上就行。

被迫吃了一頓相親相愛(假)的乾糧,丁嬤嬤就過來求見,上下看了一下謝含嬌,鬆了口氣。

“小姐,您沒事就好,只是一起來接您的奴僕們都被那些刺客給殺個乾淨,奴婢當時裝死逃過了一劫,恐怕到了京城謝家不會輕易的放我們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