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知三年過去了,連神醫的影子都沒有找到,就在他們主僕兩都覺得沒希望的時候,謝含嬌卻出現了。

謝含嬌看著用純淨懵懂的雙眼同她對視的魏然,心裡想著要不她給加快解毒的步伐?

“恐怕,回京的路上不會安全了。”

阿方不知道她在想什麼,深以為然的點了點頭。

說曹操曹操到,府外響起了整齊有力的馬蹄聲,接著一個粗獷的男聲響起來:“王爺,臣包弘博求見二王爺。”

阿方親自出去將人接了進來,一個身著金絲甲長相粗獷的男子隨著他走了進來。

包弘博見到魏然就一把單膝跪地,非常的恭敬:“二王爺,臣包弘博奉皇上的命令,帶著禁軍來接您回京了!”

魏然卻沒有想象的那般高興,而是有些害怕的縮了縮肩膀,抖著嘴唇道:“京城都是壞人,然然不要回去。”

謝含嬌多年冷硬的心,在看到他明明晚上那般的殺伐果斷心思深沉得讓她看不透,此時純淨眸子裡滿是害怕也不由得心軟些許。

“沒事,我會陪著你,不怕啊。”她撫著魏然的後背,湊到他耳邊輕聲柔慰。

那邊阿方連忙把仍在跪著的人扶起來。

“包將軍一路辛苦了,”

包弘博隨著阿方的攙扶站了起來,粗獷的臉上竟然熱淚盈眶,看著仍害怕的魏然,眼中閃爍著疼惜。

“臣不苦,二王爺才是,受苦了。”

冷麵侍衛阿方在需要自己表演的時候,永遠都不會掉鏈子,也跟著抹了一下眼淚。

主子失智後,他一人難以操持全部,總有空子被其他人鑽。

看主子這樣子,也不知私底下被多少人欺辱過,是他失職。

“包將軍,你們且先到府裡休息吧,明日一早咱們就出發回京。”

包弘博用力點點頭,朝魏然拱了拱手,轉身離開前快速掃了一下他身邊的謝含嬌。

阿方跟著包將軍一起離開,帶那些將士們前去安頓,起碼也要給他們準備一頓好酒好菜招待著。

十幾個禁軍同包弘博坐在府邸大堂大口喝酒吃肉,從白日喝到了天黑。

坐在包弘博身邊的一位將士喝了些酒,膽子就大了起來,指了指頭頂:

“將軍,你說那位,對二王爺到底是喜還是不喜?這不喜,痴傻幾年不見好也讓咱們來接。

這喜嘛,當初又趕二王爺來這淮南,一冷就冷三年。”

包弘博眼中閃過精光,敲了說話的人一個爆慄。

“什麼話都敢說,喜不喜的咱們也不能議論,你們繼續吃吧。”說完,便走了出去。

“是,小的知錯了!”

那位將士自覺說錯了話,狠狠扇了自己一巴掌。

剩下的禁軍們看著包弘博凜然離開的背影,沉寂了兩分鐘,才重又恢復了吹天胡地的熱鬧。

在眾人看不到的地方,包弘博悄聲來到破爛的後院,那裡正站著一人,不待看清此人面孔,他就雙膝跪地。

“屬下見過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