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不是那一包只能看、絕對不能抽,不然搞不好會出大事的沙子煙。

但是在月影的招呼下,伍常勝這個鐵道兵一點反應了也沒有。

當時以為現在人多嘴雜、場面太吵的情況下,對方沒有聽見的暗影,當即就是一巴掌拍了向了對方的肩膀,一點都不覺得有什麼見外。

早在之前兩個小時,一起忙活著抬鋼軌的時間裡。

他們三個菜鳥,因為與這個據說民國三十二年,就加入了部隊的老戰士聊相當的熟悉了。

具體上,三人輪流地抬著木棒的那一頭,配合著伍常勝這一個鐵道兵,與其他人不斷的抬著一根根沉重的鐵軌。

是的、沒錯!他們三人輪流替換一頭,而伍常勝的那一頭從未被替換過。

倒不是暗影等三人不講究、耍小心眼,而是他們三人輪流的替換之下,都感覺已經稀爛的肩膀快要頂不住了。

反而伍常勝有些疲倦的表情,一直是那樣的淡定。

期間,四人也是一直在嘴裡閒聊著,其實基本都是三人在問,伍常勝有一句沒一句地回答著。

兩個小時的勞動下來,他們也與這位憨厚的老哥熟悉了起來。

最少這三個貨色,心裡是這麼想的。

然後,在暗影一隻右手才是拍在了伍常勝的肩膀上,這個他們眼中憨厚的老哥,忽然就是癱倒在了地上。

“我、我就輕輕地拍了一下,手上根本就沒用力~”

在心中巨大的驚恐之中,暗影本能的對著其他兩名菜鳥,在嘴裡是這樣的解釋了起來。

而有著協和博士文憑的月影,直接俯身下去準備看看伍常勝到底怎麼了?畢竟一些基本的診斷和搶救知識,他自問還是懂一些。

但是他將伍常勝撲倒在地面上的身體,就此翻轉過來了之後。

就連對於醫學一無所知的車手,也是知道伍常勝現在徹底沒救了,又是因為什麼原因才搞成這個樣子。

只見伍常勝的鼻孔、嘴巴,流淌著一大片刺眼的血跡,而胸口早就沒有了起伏。

很顯然,在剛才的火車駛過橋面的時候,早就因為長時間的工作、消耗,伍常勝的身體算是徹底扛不住了。

又或者換上一個更通俗的說法,這個實心眼的漢子被壓死了……

在凌晨5點30分左右,暗影等三個菜鳥重新的登上了火車;然後趁著天亮之前不多的時間,這一輛老式的蒸汽火車燒足了鍋爐,開始全力地飛馳了起來。

悶罐車廂之中人頭攢動,依然是那樣的擁擠。

車門關起來後,各種糟糕的氣味依然是那樣的難聞。

只是時隔了數個小時之後,對於這樣一種糟糕老古董交通工具,三個菜鳥他們再也沒有絲毫吐槽的行為。

因為他們已經明白,就是這樣糟糕的交通工具,能夠就此的運轉了起來,依然是數以萬計算的人員,在背後默默工作和維護的原因。

甚至其中很多人,為之付出了自己的生命。

也是從再次上車之後,胡彪等一眾老鳥們有些驚訝地發現,本次召喚而來的三個菜鳥有點不一樣了。

更準確地說,是發現是三人身上的氣質,似乎一下子就成熟了起來。

對於這樣的一點,其實一眾老鳥們都沒有如何的過於在意,理由非常的簡單,他們也是當初這麼過來的。

見過死人太多,心就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