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起了手腕上的手錶,看了一眼當前的時間後,頓時在嘴裡罵了一句:“這些孫子真過分,連吃早餐都不叫我一下。”

說罷了之後,他將枕頭邊滿是酒精味道的衣服拿起,打算穿衣服起床。

先去隨便找點什麼東西,填吧一下昨天不知道吐了多少次之後,早就是空蕩蕩的胃部;接著當然是找老胡,看看有什麼工作安排。

這麼一天待下來要50點,可不能浪費了。

只是費勁地穿好了衣服之後,老黑在胃部一陣劇烈翻騰,噁心想吐得這樣強烈反應之下,知道自己估計是吃不下什麼東西了。

更要命的是,當前這樣一個狀態之下,他知道自己算是廢了、什麼都做不了。

“特麼!系統的破血脈能力不行啊,還是什麼血脈強者了,喝多了之後照樣得腦殼疼、全身難受。”

老黑他一手捂著劇痛的腦殼,一邊在嘴裡不停地繼續罵罵咧咧中,用著有些踉蹌的腳步走出了門。

他這是打算去找一下黑中醫,讓其給自己腦殼上紮上一次銀針。

又或者,找外科醫生給自己吊上兩瓶鹽水,緩解一些醉酒的症狀也行。

問題是,因為昨晚喝了太多從陽山城帶過來,經過了數次蒸餾之後,酒精度達到了六十度的紅薯酒,老黑如今腦殼暈乎得厲害。

所以在不知不覺之中,老黑就發現自己從後門走了出來,走出了好遠的位置。

現在的話,已經不知道走到一處叫什麼的巷子裡。

只是他準備掉頭的時候,卻是發現了在不遠的一處位置上,有著一個顯眼的紅色十字標誌,以及一個寫著‘六里鋪衛生所’的木質招牌。

尋思著宿醉之後的緩解,無非也就是葡萄糖中加上一點維生素b輸液,實在沒有什麼技術要求,什麼地方都能做之後。

老黑早就向著衛生所,一路繼續地走了過去。

隨著距離不斷地接近,他能聽到陣陣喧鬧的聲音傳遞到耳朵裡,一時間很有一些心煩意亂了起來。

最終,等到他推開了大門後,更是連眉頭都重重皺了起來。

只見是在一群打扮流裡流氣的小年輕,正圍在了進門的一間大廳之中;為首的一個敞開了胸口的傢伙,正死死拉著一個小護士打扮妹子的手。

臉上的笑容,一看就是很不正經的樣子。

似乎這些小年輕還有點後臺,因為衛生所的醫生和另外一個護士,根本不敢上前。

唯一那一個被拉住的妹子,在奮力地掙扎之中。

原本在這一個時候,老黑就是準備罵人,讓這些傢伙趕緊滾蛋的,但是在下一秒的時間之後,老黑的整個人都傻了。

理由很簡單,又或者是驚人的巧合。

在老黑看到了小護士那一張在驚恐之下,都快要哭出來的精緻小臉蛋後,他心中頓時有著一個說不出震撼。

甚至他的腦海中,一些早就是被壓制的記憶,在這一刻也是不受控制的被翻了出來。

那是他記憶中,永遠最為純潔的一道白月光。

那個女孩子是她的初戀,比他的年紀要小上1歲,是一個如同小白花一般漂亮和溫柔的女孩子。

用一句現代位面網路上的俏皮話來說,每當看到這一個妹子的時候。

當時還是一個青澀少年仔的老黑,就連未來孩子叫啥,在哪裡上幼兒園,長大後幹啥都快計劃好了。

可惜所謂的初戀,僅僅是老黑的剃頭挑子一頭熱。

這貨直到19年去演習的時候,在火車上喝多了才對這妹子發起了表白。

然後,然後就被婉拒了唄;為了這樣的一個事情,老黑這貨還難受了很長的一段時間,像是一條蔫掉了的狗尾巴草。

之後的時間裡,兩人之間雖然還有著聯絡,但老黑感覺總有些說不出尷尬。

甚至某一個晚上,夢到她跟自己告別,老黑這貨還在猛然地從睡夢中驚醒之後,發現枕頭都在不知不覺中被打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