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倒是有時間了,但是我們連長和指*導員都死了;還有全連都寶貝文化人的周文書,在戰鬥中被彈片削掉了半拉腦袋,同樣是犧牲了。

就連什麼都會一點的小張副連長,現在也在做手術了。

不怕你笑話,剩下的戰士們都是一些大老粗;像是我倒是在識字班學過幾天,可是腦子笨,到現在寫自己的名字都費力,真做不了這種事情。

這不!就來問問你們,有識字的同志們沒有。”

“沒事,我們這裡剛好有著兩個老同志,當年可是都念過好幾年私塾的,寫寫算算什麼的沒問題,想要寫什麼你們直接說好了。”

終於搞清楚了情況後,胡彪嘴裡鄭重地回答起來。

他並沒有說明,現場的這些人的真實文化水明,其中鹹肉這些可是在耶魯這種名校的高材生。

自己雖然是個三本,但也算是個大學生。

就連昔日的小黃*毛追風,都是磕磕巴巴地讀到了高二;放在當前的年頭,都屬於知識分子的範疇了。

之所以這樣,那是他擔心這一位元柒久,說什麼也不會讓鹹肉等人去戰鬥。

又或者說,會拼盡全力的在戰鬥中掩護他們,從而導致自己率先戰死。

理由很簡單,在這些人樸素的認知之中,知道這樣的大文化人活下來,能為這樣一個新生的郭嘉起到更大的作用。

所以他們寧可自己去死,也要儘可能地將這些人保護下來。

僅僅打算讓楚大叔,還有破鑼這兩位戰隊的老同志出馬。

理由也很簡單,其他人不怎麼記得繁體字如何寫,其中要是夾雜著一些簡體字出來,不是會鬧出麻煩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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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對方的手裡,接過了據說是他們一營三連的戴連長,生前無比寶貝的一支鋼筆,還有一個小筆記本後。

破鑼挺直了自己的腰板後,信口地問了一句:“說罷,想寫點啥?”

面對著這麼一個簡單的問題,元柒久這一個面對著強大敵人,還有本方巨大傷亡,以及自身多處傷勢的漢子。

一時間卻是手足無措,變得無比的侷促了起來。

他在嘴裡小聲不知道嘀咕著什麼,足足花費了三十秒之後的時間,才是在嘴裡說了起來:“爹、娘、娃狗蛋俺不孝,今天看樣子就要死在這裡,今後怕是沒有辦法給你們二老盡孝了。

但是俺不後悔,部隊的領導們說了。

不打跑這些西洋鬼子們,光頭一定會找機會殺回來;搶走我們剛分的地和牛,讓我們永遠過不上好日子。

自古忠孝不能兩全,狗蛋我在這裡給你們磕頭賠不是了。

好在家裡的二弟現在也大了,是個大小夥子了,所以家裡的活就讓他多幹一些;我的撫卹金下來,就給他好好一門媳婦,今後他就是我們老元家的頂樑柱了。

三弟步告訴他,不要老是嚷嚷著要參軍。

再嚷嚷就好好的抽他一頓,告訴他仗我們替他打完了,讓他好好地上學,學習科學文化知識才有出息。

至於隔壁村的荷花,你們告訴他一句,不要等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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