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時候,萬一炸傷了那些娃娃兵們怎麼辦?造成的這些傷亡,又算是誰的責任?”

面對著這樣問題, 頓時夜雨幾人有點無話可說了起來;最終嘆了一口氣之後,將一切歸咎於鬼子們是自己找死。

然後, 該去治療的去被治療,該去打掃戰場的繼續打掃戰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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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天色微微發亮的時候,戰場上的各種情況, 算是初步處理得差不多了。

在稍稍有些清冷的晨風吹拂下,瘸著一條腿、用一支三八大蓋作為柺杖使用的戰歌小哥,向著已經是坐了一個多小時的胡彪, 一路地走了過來。

這小哥在昨晚的戰鬥中,被一發子彈在左邊大腿外側劃過,直接被啃掉了一兩多的一塊肉。

這樣的傷勢不致命,但估計會讓他瘸上相當的一段時間。

另外在這位小哥的肩膀上,此刻還扛著一個大大的麻袋,麻袋中除了一根長棍子冒出一個頭之外,其他也不知道裝了一些什麼,反正是看起來有點分量。

走到了身前之後,戰歌先是將手裡的袋子扔在了地上。

接著,看著鬍子拉碴的胡彪,身上那些密集的傷口和被血水徹底被染紅的全身軍裝。

嘴裡先是關切地問了一句:“老胡, 我看要不還是讓老安,又或者是黑中醫給你處理一下傷口唄?”

聞言之後, 胡彪為意地說了起來:

“算了,那麼多的傷員現在都等著救治,其中好些可多是普通人了, 還是先緊著那些人治療一下。

至於我的話, 等會兒多喝上幾盆子的肉粥,為身體的恢復提供一下能量,比吃點什麼藥都效果更好。”

在這樣的一個說法下,戰歌仔細地觀察了一下胡彪的狀況。

發現這貨如今也就是臉色蒼白、精神萎靡了一些,也不像有什麼太大的事情,頓時就將讓胡彪去治療的事情作罷了。

畢竟到了這個時候,安屠生和黑中醫兩個醫生。

再加上了金剛、柳慧等幾個正經和兼職的護士,已經是忙到了飛起的程度了。

所以,他這一次從胸口的口袋裡,掏出了一疊寫滿字跡的煙盒紙,直接開門見山地說了起來:

“那成吧!本次戰鬥的傷亡和戰果這些都初步統計出來了,你要不要聽聽?”

“可以,那就開始吧。”說罷之後,胡彪用雙手努力地在臉上用力的搓揉了起來,讓自己的精神能更集中一點。

在這個過程中,戰歌已經開始拿著煙盒紙,將上面的內容一條條地念了出來。

而與果軍部隊戰後的套路完全不同的是,中洲戰隊一向是先報告損失,這才去算算戰果上能有多大的:

“戰隊在本場戰鬥的傷亡方面,漢字、狼青兩人直接炸死了,大家折騰了半天的時間,連一根完整的手指頭也找不到。

另外假洋鬼子老J,也是當場的戰死了。

重傷的話,菸灰缸脾臟破裂,需要進行手術切除掉;白象一個腰子都被捅得稀爛,也需要做手術將損壞的臟器摘掉。

還有她吸進去了那些奇怪的黑煙後,現在整個人都處於昏迷之中。

老安和黑中醫聯合檢查了一番後,說了那些黑煙中搞不好有神經毒素,不過幸運的是白象當時吸入的不多。

所以白象人不會死、但是起碼要躺上兩個月的時間才能緩過來。

其他人雖然也都身上帶傷,不過十來天就好了,不是什麼大事。

至於那幾大家族和戴老闆幫忙打仗的人員,加起來一共戰死了29人,重傷了18個,重傷員中有一半會殘疾。”

聽到了以上的傷亡數字後,胡彪頓時重重的鬆了一口氣。

這樣的一個表現倒不是胡彪冷血,打仗嘛、哪有不死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