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知道鬼子的老兵, 操作這種重機槍在200米的距離上, 上靶率可是能達到七成。

對於陣地上的威脅, 可以說大得驚人。

帶著這樣的想法, 端著勒貝爾1886式步槍的哈士,奇猛然地從戰壕中站了起來,將槍口指向了記憶中,那一挺九二式重機槍的方向。

飛快地鎖定了目標之後,哈士奇再次的扣動了扳機。

槍響之後,這一個由四個鬼子組成的九二式重機槍組,最後一個成員也是帶著鋼盔上的一個槍眼, 死在了這一挺外殼上滿是斑駁血跡的機槍上。

而在開槍後,哈士奇連戰果都沒有時間看上一眼, 就打算再度地縮回去,以免被另外的兩挺輕機槍打死。

問題是他之前連續的打死了好幾名機槍手,早就被鬼子一方給盯上了。

這一次他在剛剛冒頭後, 招呼向他的不僅只有機槍火力;還有一發鐵拳30火箭筒,向著他‘嗖~’的一下就是飛了過來。

鐵拳30的飛行速度雖然不快,但是區區30來米的距離, 又哪裡需要多久的時間?

也就是看到了一股煙霧升騰而起後,爆炸就在身前不遠的地方發生了;在爆炸發生之前,哈士奇僅僅來得及用雙手護住了臉。

接著,在爆炸衝擊波的撞擊下,哈士奇像是整個人都被撞飛;直到撞到了戰壕的另一面牆壁後,才是滑落在了地面上。

當即之下,這貨的一口老血就是噴了出來。

“叔,你木事吧?”

幾個周圍的娃娃兵見狀後,連忙貓著腰跑過來扶住了哈士奇癱坐的身體,讓其不至於摔倒在地的時候。

其中的一個娃娃兵,在嘴裡緊張地問起來。

讓哈士奇能聽出這小子的聲音中,不但有著深深的關切, 還有著極大的恐懼。

“木事,叔兜裡還有一根菸, 幫我掏出來點上,等叔我抽根菸稍微緩緩, 還能繼續地打;小鬼子們也就這點本次,所以小爺們、別害怕。”

在臉上擠出了一個笑臉的哈士奇,對著這個在他記憶中應該是魯省出生,可是忘記了應該叫柱子,還是門墩的娃娃兵嘴裡這麼說到。

聽到了哈士奇的要求,還有故作輕鬆地安慰後。

柱子、又或者門墩,從他口袋裡幫忙掏出了一包炫赫門香菸,將其中最後的一支塞到了他的嘴裡。

只是這個13歲零5個月的孩子,連續劃了三根火柴,才點燃了這樣一根偽裝成了老刀牌的香菸後。

他記憶中這個經常嬉皮笑臉,沒個正形的哈叔,現在已經沒有辦法吸上一口了。

因為那一發鐵拳爆炸的距離太近,所以說不僅哈士奇擋在頭臉的雙臂被炸得稀爛,胸腹也是受到了巨大的衝擊。

當那根炫赫門被點燃後,他剛好是默默地吐出了最後的一口氣。

“叔~”如同一頭受傷的小獸一般,那一位其實不叫柱子,也不叫墩子,實際上是叫做大福的娃娃兵,在嘴裡憤怒的嘶吼了起來。

在這樣的憤怒中,他逐漸忘卻了那些因為初次上戰場,而出現的懦弱……

“手榴彈~”當在耳邊,聽到了破鑼嘴裡吆喝出了這麼一句後。

蟒在本能之中,就是扔下了手裡的水連珠步槍,拿起了一個手榴彈將導火索給拉開,習慣性地稍微放手裡一會後,對著戰壕扔了下去。

其實說起來,戰鬥打到現在這麼一個時候,最多才是進行了兩三分鐘的時間。

但是陣地上的形勢因為激烈的戰況,其實已經是糟糕到了極點的程度。

在與鬼子互相對射的這一段時間裡,破鑼等人不管在作戰人數上、武器裝備上、還是火力密度上這些,都是處於一個個絕對的下風。

所以了,打到了現在這樣的一個時候,戰地上的傷亡很大。

楊仔、哈士奇、兩名羅斯的護衛、三名輜重團的年邁老兵,全部都在這極短的時間裡一一戰死了。

如今的陣地上,已經只剩下了破鑼、楚大叔、漢字、蟒、一個40多歲的瘸腿老兵,外加上週翻譯一共六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