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看到了胡彪之後,嘴裡立刻就是熱情地說了起來:“胡中尉,感謝你們今天的堅守;打了一天下來,你們一定是辛苦了、傷亡上也很大吧?

所以不如就此換防,讓我們接替一下你們的陣地防守任務。”

聽到了這一個無比意外的說法, 當時的胡彪差點以為自己的耳朵出毛病了。

難道在充滿了勾心鬥角的盟軍之中,居然還有著厚道人?又或者說, 這些坑死人不償命的約翰們,現在是轉性了?

直到那名英軍上尉嘴裡,又將以上的話語複述了一次, 胡彪才相信了自己沒有聽錯。

這樣的好事,當然是答應了。

哪怕他實在想不通,這樣的好事會落在了自己的身上;但是管他了, 在這樣漫長的堅守任務中,能多摸魚一個小時也是大好事。

至於系統任務方面的要求,胡彪尋思著再怎麼說,這些傘兵也是屬於英軍的精銳,他們也不至於很快就給陣地丟了。

等到一兩天之後,他們頂不住的時候,D連再頂上來就是了。

帶著這樣的想法,胡彪欣然答應了對方換防的提議;甚至為了不出什麼亂子,雙方還約定換防的過程偷偷進行。

以免讓對面的德棍發現,從而搞出什麼亂子來。

於是,在夜色的掩護之下,當差不多300人的英軍從橋的那一頭偷偷地運動過來,進入陣地的時候。

胡彪他們一行剩下的百十人,那也是美滋滋地溜走了。

因為離開的心情過於迫切了一些,當時他們連陣地上那些飛揚的星條旗都沒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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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夜,沒有任何戰鬥任務的D連剩餘人員,在大橋北端的一片民居中,美滋滋地睡了一個好覺。

哪怕在期間,橋南端的陣地上不斷傳來了陣陣激烈的槍炮聲,他們都顧不上。

只是安排好了必要的警戒人員後,倒頭就睡的中洲戰隊上下,所不知道的情況是。

一方面,英軍換防的事情當然不是他們嘴裡說的那樣,是眼見著大兵D連打了一天後,傷亡慘重和辛苦了。

他們這樣做,是有著逼不得已的理由。

主要是因為今天有著大霧,所以原定的後續空降行動進展得不順利,只有少量的部隊和物資,成功地降落到了之前的那一個降落場。

同時,調動到位的德棍裝甲部隊,已經對於空降場開始了猛烈的進攻。

堅守在了空降場附近的英空降兵第二旅,在沒有什麼重火力的情況下,抵擋得相當困難;到了傍晚時分,他們已經考慮放棄這一個空降場場了。

而新的空降場,被選擇在了大橋南端方向的一個叫做迪爾的村莊。

這樣一來,阿納姆大橋的控制權就顯得非常重要;因為擔心著不斷減員的D連,無法堅持太久的時間,英軍才會有了換防的做法。

所以說,這些紳士們只是沒辦法而已。

另一方面,那些因為擔心D連守不住陣地,而換防上去的英軍傘兵苦逼了。

當晚11點15分左右,一支包括了一個坦克連在內的黨*衛軍第9裝甲師的部隊,運動到了阿納姆大橋的南端附近。

幾乎沒有什麼修整,立刻對南端陣地發起了攻擊。

就算有著D連留下的完備工事,一眾傘兵依然抵擋了非常艱難,因為連夜進攻德軍中不僅有著坦克,剩下十一人的德棍戰隊也在其中了。

也就是橋北這一頭的部隊,眼見不妙及時的支援了過去。

不然這裡的陣地,當天晚上就丟了。

但是一個晚上數次的激戰之後,換防上和後續馳援上去的大半個英軍傘兵營,剩下都不足一百人了。

於是,第二天才是睡醒的胡彪,在牙都沒刷的死後,又接到了一個讓他哭笑不得新的命令:

換防、重新換回大橋南端陣地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