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在這次攻擊中,因為趴下的足夠及時;老楊這一個中洲戰隊最強的車組,整個車組人員都倖存了下來。

最大的傷亡,也就是老楊不幸的一腦殼磕在了鋼架上,直接被撞暈了過去。

但是到了這一刻,他們僅剩的武器也就是在一挺車載機槍了,連對面的殼子都打不破,那還打一個毛線。

唯一可以慶幸的是,在炮塔被炸飛的時候,他們也是反擊出去了一炮。

這一炮,正中了那一輛虎式坦克的履帶,捱了一炮之後的虎式坦克不僅是履帶斷掉了,其中的導向輪、驅動輪貌似都被炸飛。

在短時間裡,那是絕對無法修好了。

而在開出了五六十米的距離後,菸灰缸在石破虜的吆喝聲中,忽然短暫地停下了數秒。

這樣的做法,是方便讓唐·科利爾中尉帶著手下的車組人員,從同樣趴窩了的坦克中爬出來了之後,爬上了坦克一起逃命。

就在不久前,他們的坦克捱了一發鐵拳火箭筒。

這麼一個過程中,身後的德棍士兵們瘋狂地開火了,除了唐·科利爾中尉被石破虜及時拉了一把,躲進了沒有炮塔的車身中。

剩下的車組人員,才是爬上了坦克,又或者在這麼一個過程中,就被秘籍的子彈打翻……

早上的6點37分,諾曼底地區6月份的天色,終於開始逐漸發亮了。

雖然在亮度上非常有限,可那一種伸手不見五指,似乎讓人能感覺到窒息的黑暗,總算逐漸的開始消散。

只是那一種砸到了頭臉上,讓人隱隱作痛的大雨,依然是在持續之中。

長時間在這樣的大雨中,所有人都感覺糟透了,甚至感覺自己的整個人都是被雨水,浸泡得有些發腫了起來。

問題是激烈的戰鬥,讓他們不繼續地堅持續的堅持著。

也是在這一刻,在這一條土路上的20公里距離中,已經是折騰了整整一個晚上的德棍突擊部隊,終於出現在了小山頭上堅守的胡彪等人眼前。

在胡彪的視線中,這一支突擊部隊,只剩下了一輛豹式坦克和一輛四號坦克。

以及350名左右,像是剛剛從泥坑中撈出來一樣,說不出狼狽的德棍士兵。

而胡彪一方,加上了從一路上邊打邊撤退下來的傑森等人中,那些還能夠勉強堅持著戰鬥的人員,數量上也不超過20人了。

他們躲在了一些沙袋陣地後,默默地等待著戰鬥的開始。

而那些傷員們,如今都被臨時安置在小山頭後面,一些還算乾爽的帳篷裡,等待著戰鬥的結果。

幸運的是,僅僅是從德棍突擊部隊人員的動作間,胡彪就能看出這些人的筋疲力盡。

以至於到了這裡後,那些德棍們沒有馬上發起戰鬥,而是直接在大雨中癱坐在地上,就著從頭盔上不斷滑落的雨水,開始吃著一些隨身攜帶的食物。

在足足過去差不多40分鐘的時間之後,這些人才是發起了進攻。

在一場持續了20分鐘的戰鬥後,德棍一方留下了兩輛坦克的殘骸,還有100多具屍體後,喪失了最後一點原本也不多的戰鬥勇氣。

終於就此的退走了,向著來時的方向撤退了。

當時躺在了一個足夠養魚的泥坑之中,因為那一輛豹式坦克劇烈爆炸的衝擊波,讓自己全身都疼的胡彪,大大的鬆了一口氣。

主要是他明白一點:這一場艱難阻擊戰,應該是到這裡畫上了一個句號。

就算離著中午12點,他們可以放心撤離的時間,還有著差不多4個半小時了。

但是如同他們一樣,德棍的黨*衛軍第17裝甲師,已經是被他們消耗掉了最後一點計程車氣了。

沒有相當時間的休整,這一支部隊算是廢掉了。

胡彪的預計,並沒有出現任何的失誤。

哪怕默默舔舐著傷口的胡彪他們,並不知道看到了狼狽退下來,只剩下了不到300人的突擊部隊。

奧托·鮑姆這個代理師長,在苦笑中掏出了自己的魯格手槍,直接對準了自己的腦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