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在隨即之後,這貨嘴裡補上了一句“忙活了一陣都餓壞了吧?趕緊吃點東西”後,連一直表現優秀的石破虜都是當場吐了出來。

因為胡彪‘咔~’的一下,就是用著一把鋒利的匕首,挑開了一盒帕斯姆午餐肉罐頭。

在頭頂一輪月色照映之下,有著粉紅色澤的帕斯姆午餐肉罐頭,瞬間讓他們之前所有糟糕的回憶,又清晰的浮現在了眼前。

好傢伙!這一刻連石破虜都徹底扛不住了。

在破鑼等幾人,那是再度吐了起來的同時,他胃裡翻騰的一切隨著他嘴角的香菸,一傢伙就是噴湧而出。

幾乎在同一時間裡,巨大的鬨笑從一眾老鳥們嘴裡發出,好像是憋了好久一樣。

而在這麼一個時候,胡彪的聲音又響起來,是那樣的冰冷和無情:

“壯志飢餐胡虜肉、笑談渴飲匈奴血!

你們真以為系統任務,是過家家一般的玩遊戲麼?別特麼的天真了,想要活下去、活著回去見你們的家人,在鬼子面前就不要把自己當個人。

所以要自問還是一個帶把的男人,現在每一人一盒午餐肉,把他給我吃乾淨,一點都不剩的那種。”

在胡彪嘴裡冰冷的聲音之下,已經是連續吐了幾次。

如今連黃疸水都快沒有多少吐的70後男人破鑼,首先是強行憋住了繼續嘔吐的衝動。

想到了家裡離休的老父親,總是喋喋不休的妻子,兩個小棉襖一般的女兒,當然還有華國老百姓對於鬼子血脈中的仇恨。

多少還有一點,對於胡彪和其他中州戰隊孫子們的惱火。

破鑼猛然的直起了腰桿子,一把搶過了胡彪手裡的那一盒紅色的午餐頭罐頭,

用手指扣了一大塊之後,就往嘴巴里送了進去,稍微的咀嚼了兩下,就向著喉嚨裡嚥了下去。

許是因為當時的情緒激動了一些,以至於破鑼嘴裡那一塊午餐肉分量稍大了一些。

所以讓他咽的很艱難,但是不管如何還是被他嚥下了肚子;然後破鑼又是將手伸進了罐頭盒裡,再次的扣起了那麼一塊。

而其他的菸灰缸、漢字、風和石破虜等四個菜鳥,也只是比起了破鑼,在動作上稍微慢了那麼一些而起。

他們強行的止住了自己翻江倒海一般的嘔吐之後,努力的直起了自己的腰桿子,挺起了自己的胸膛。

順帶著,用衣袖抹了一把嘴唇上掛著的鼻涕泡後。

紛紛從一旁的一個袋子中,各自的翻找出了一個帕斯姆午餐頭罐頭,一刀割開了之後、插起一塊就往嘴裡塞。

就這樣,當破鑼懷著心中一口說不來的氣,率先吃完了一罐子的午餐肉之後。

耳邊響起了一句叫好聲:“好!是個爺們,來喝上一口。”

那是胡彪在叫好的同時,遞過來了一個鬼子的綠色水壺;接過了之後,破鑼往嘴裡灌上了一大口。

頓時在一股濃郁到極點的酒精刺激下,讓他的血液在這一刻似乎都要燃燒了起來。

從鼻孔噴出了兩道幾乎可以點燃的呼吸後,破鑼嘴裡憤憤的罵出了一句:“什麼破酒,跟特麼的喝酒精一樣。”

“沒錯,這玩意就是兌水的酒精,但是喝起來夠勁不是,這才是老爺們該喝的玩意。”

AT這麼一個面板白皙,像極了小白臉的男人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了,嘴裡說著這麼一句的同時,接過了破鑼手裡的水壺。

然後昂起了自己修長的脖子,對著喉嚨裡猛灌了那麼一大口。

接著如同傳遞一般,將這麼一個水壺,又塞到了剛剛吃完了一盒午餐肉的菸灰缸的手裡。

菸灰缸在本能之中,也是給自己來上了那麼一大口,在這麼玩意的刺激下,瘋狂的咳嗽了起來。

但是咳嗽完了之後,他覺得眼前的一切似乎不算什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