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這個時候,渾身都是冷汗的漢字才是停下了手裡的鋼盔。

從而就聽到了眼前那一個,當前已經是陷入了彌留之際的鬼子,嘴裡吐出了一句:“살려주다。”

一聽這話,漢字那是出離的憤怒了,因為他剛好能聽懂這一句話,是歐巴家語言中,饒命的那麼一個意思。

在莫名的憤怒之下,這貨又再度的撲了上去,手中的鋼盔又是繼續瘋狂的砸了起來。

這樣的一個情況,直到在自己的頭臉上、脖子上、身上,到處都是那種白色的漿液才是徹底的罷手。

話說!還有什麼玩意是比起了鬼子,更讓華國老爺們深惡痛絕了?

是那些漢奸賣國賊,這些忘記了祖宗和自己身上血脈王八蛋,還有就是這些周邊殖民地中,可憐、又可恨的僕從軍。

看到眼前的那一張臉,那是在一片稀爛中徹底不能看的時候;進入狂化一般的漢字,才是逐漸的清醒了過來。

只是到了這麼一個時刻,他發現自己身上連一點力氣都沒有。

手腳都是發軟的厲害,根本就是沒有辦法繼續幹仗了。

然後,這貨在騎在了早就死透了的鬼子身上,用著因為腦殼被打破,血液流到了眼眶之後血紅一片視線,開始打量了一圈戰場上的情況。

許是因為眼前的一片血紅,讓他看起來此刻的戰場尤為慘烈。

他們的撲街指揮官大人胡彪、胡營座,此刻已經是連雙手之間的金剛狼骨刃,那也是釋放了出來。

不過在一眾的土著眼前,骨刃這玩意應該多少被偽裝了一下,不至於嚇壞對手。

在胡彪兩隻手臂瘋狂的揮舞之下,周身都是密集的爪影,只要是碰上了這一對骨爪的鬼子,身體直接就是撕裂一般的下場。

所以在漢字的視線中,胡彪整個人完全像是從血水裡撈出來的一樣,全身的通紅一片。

甚至在肩頭的位置上,還是掛著那麼恐怖半截的腸子和小半快的肝臟,隨著胡彪的用作不斷的晃悠,那場面說不出的嚇人。

只是不知道在他身上這麼多的血水中,有著多少是來自於鬼子的,又有多少是來自於胡彪這個指揮官本人的。

在離著胡彪大概10來米之外的地方,旭風那一個據說有著狂戰士血脈的傢伙,現在也一定是進入了狂化之中。

那是因為在這貨的胸前、後背、大腿的位置上,都是插著一柄被劈斷了的刺刀。

特麼!僅僅是看著這些傷口,就貌似很疼。

但是在這樣嚴重的傷害之下,這貨僅僅是插著刺刀的左腿,活動時都有著一點是在拖著在移動。

手上那一把連手柄的位置上,都是掛滿了濃稠血漿的巨大斧頭。

則是在每一次的揮揮砍之下,都能將一個個或胖、或瘦、或矮、或矮的鬼子砍飛了手腳和腦殼這些身體部件。

甚至,直接就是砍成了兩截、兩片。

在當前這樣的一種白刃戰之下,狂化了之後的狂戰士不知道疼痛,不畏懼傷亡,就像是一個人形的戰場絞肉機一般的恐怖。

當前圍著旭風的十幾個鬼子,臉上已經是充滿了驚恐。

也就是一個鬼子中尉,揮舞著指揮刀在嘴裡瘋狂的大吼之中,不然這些鬼子們指定是在驚恐中逃走了。

同時在這麼一個過程中,也沒有光吃肉不捱打的好事。

旭風在不斷的幹掉鬼子的同時,身上的也是不斷的新增著傷口,因為這貨永遠是進攻、再進攻,根本沒有什麼躲閃的想法。

完全是以自己是傷勢,換取了對方性命的一個打法。

在漢字這麼稍微瞄了幾眼的功夫裡,旭風的腦殼上又是捱了那麼一槍托。

腦袋上一個晃悠後,旭風像是沒有半點影響一樣,反手就是將那麼一個傷害他的鬼子,從肩膀到腰間這麼斜刺刺的劈開了。